乌龟小说网提供汉书完结
乌龟小说网
乌龟小说网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架空小说 网游小说 灵异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武侠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姐弟之恋 高贵母亲 娉婷我妻 猎母日记 夏日浪漫 小街舂色 借种历程 妇科男医 谁在寂寞 雪月风花 热门小说 完结小说
乌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汉书  作者:班固 书号:10148  时间:2017/3/26  字数:35026 
上一章   五行志中之上    下一章 ( → )
经曰:“羞用五事。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艾,明作哲,聪作谋,睿作圣。休征:曰肃,时雨若;艾,时若;哲,时奥若;谋,时寒若;圣,时风若。咎征;曰狂,恒雨若;僭,恒若;舒,恒奥若;急,恒寒若;F178,恒风若。”

  传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厥咎狂,厥罚恒雨,厥极恶。时则有服妖,时则有孽,时则有祸,时则有下体生上之D058,时则有青眚青祥。唯金沴木。”

  说曰:凡草木之类谓之妖。妖犹夭胎,言尚微。虫豸之类谓之孽。孽则牙孽矣。及六畜谓之祸,言其著也。及人,谓之D058。D058,病貌,言浸深也。甚则异物生,谓之眚;自外来,谓之祥,祥犹祯也。气相伤,谓之沴。沴犹临莅,不和意也。每一事云“时则”以绝之,言非必俱至,或有或亡,或在前或在后也。

  孝武时,夏侯始昌通《五经》,善推《五行传》,以传族子夏侯胜,下及许商,皆以教所贤弟子。其传与刘向同,唯刘歆传独异。貌之不恭,是谓不肃。肃,敬也。内曰恭,外曰敬。人君行己,体貌不恭,怠慢骄蹇,则不能敬万事,失在狂易,故其咎狂也。上嫚下暴,则气胜,故其罚常雨也。水伤百谷,衣食不足,则轨并作,故其极恶也。一曰,民多被刑,或形貌丑恶,亦是也。风俗狂慢,变节易度,则为剽轻奇怪之服,故有服妖。水类动,故有孽。于《易》,“巽”为有冠距文武之貌。不为威仪,貌气毁,故有祸。一曰,水岁多死及为怪,亦是也。上失威仪,则下有强臣害君上者,故有下体生于上之D058。木青、故有青眚青祥。凡貌伤者病木气,木气病则金沴之,冲气相通也。于《易》,“震”在东方,为为木也;“兑”在西方,为秋为金也;“离”在南方,为夏为火也;“坎”在北方,为冬为水也。与秋,夜分,寒暑平,是以金木之气易以相变,故貌伤则致秋常雨,言伤则致常旱也。至于冬夏,夜相反,寒暑殊绝,水火之气不得相并,故视伤常奥,听伤常寒者,其气然也。逆之,其极曰恶;顺之,其福曰攸好德。刘韵貌传曰有鳞虫之孽,羊祸,鼻F0E2。说以为于天文东方辰为龙星,故为鳞虫;于《易》,“兑”为羊,木为金所病,故致羊祸,与常雨同应。此说非是。与秋,气相敌,木病金盛,故能相并,唯此一事耳。祸与妖、F0E2、祥、眚同类,不得独异。

  史记成公十六年,公会诸侯于周,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告公曰:“晋将有。”鲁侯曰:“敢问天道也?抑人故也?”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吾见晋君之容,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目以处谊,足以步目。晋侯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于是乎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绝其谊;足高,曰弃其德;言,曰反其信;听,曰离其名。夫目以处谊,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偏丧有咎;既丧,则国从之。晋侯二,吾是以云。”后二年,晋人杀厉公。凡此属,皆貌不恭之咎云。

  《左氏传》桓公十三年,楚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驭曰:“莫嚣必败,举止高,心不固矣。”遽见楚子以告。楚子使赖人追之,弗及。莫嚣行,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人军之,大败。莫嚣缢死。

  釐公十一年,周使内史过赐晋惠公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先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二十一年,晋惠公卒,子怀公立,晋人杀之,更立文公。

  成公十三年,晋侯使郤绮乞师于鲁,将事不敬。孟献子曰:“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郤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十七年,郤氏亡。

  成公十三年,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伐秦。成肃公受脤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礼义动作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以之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惇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五月,成肃公卒。

  成公十四年,卫定公享苦成叔,甯惠子相。苦成叔敖,E5B8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D9EE觥其觩,旨酒思柔,匪D86D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后三年,苦成家亡。

  襄公七年,卫孙文子聘于鲁,君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亡辞,亦亡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十四年,孙子逐其君而外叛。

  襄公二十八年,蔡景侯归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君其不免乎!曰其过此也,君使子展往劳于东门,而敖。吾曰:‘犹将更之。’今还,受享而惰,乃其心也。君小国,事大国,而惰敖以为己心,将得死乎?君若不免,必由其子。而不父,如是者必有子祸。”三十年,为世子般所杀。

  襄公三十一年,公薨。季武子将立公子裯,穆叔曰:“是人也,居丧而不哀,在戚而有嘉容,是谓不度。不度之人,鲜不为患。若果立,必为季氏忧。”武子弗听,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衰衽如故衰。是为昭公。立二十五年,听谗攻季氏。兵败,出奔,死于外。

  襄公三十一年,卫北宫文子见楚令尹围之仪,言于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它志;虽获其志,弗能终也。”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

  昭公十一年夏,周单子会于戚,视下言徐。晋叔向曰:“单子其死乎!朝有著定,会有表,衣有襘,带有结。会朝之言必闻于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空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十二月,单成公卒。

  昭公二十一年三月,葬蔡平公,蔡太子朱失位,位在卑。鲁大夫送葬者归告昭子。昭子叹曰:“蔡其亡乎!若不亡,是君也必不终。《诗》曰:‘不解于位,民之攸■。’今始即位而适卑,身将从之。”十月,蔡侯朱出奔楚。

  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翟泉,将以城成周。魏子莅政,卫彪傒曰:“将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谊也。大事谊,必有大咎。晋不失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献子属役于韩简子,而田于大陆,焚焉而死。

  定公十五年,邾隐公朝于鲁,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赣观焉,曰:“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死生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施,进退俯仰,于是乎取之;朝祀丧戎,于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已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

  庶征之恒雨,刘歆以为《秋》大雨也。刘向以为大水。

  隐公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大雨,雨水也;震,雷也。刘歆以为三月癸酉,于历数分后一,始震电之时也,当雨,而不当大雨。大雨,常雨之罚也。于始震电八之间而大雨雪,常寒之罚也。刘向以为周三月,今正月也,当雨水,雪杂雨,雷电未可以发也。既已发也,则雪不当复降。皆失节,故谓之异。于《易》,雷以二月出,其卦曰“豫”言万物随雷出地,皆逸豫也。以八月入,其卦曰“归妹”言雷复归。入地则孕毓核,保藏蛰虫,避盛之害;出地则养长华实,发扬隐伏,宣盛之德。入能除害,出能兴利,人君之象也。是时,隐以弟桓幼,代而摄立。公子翚见隐居位已久,劝之遂立。隐既不许,翚惧而易其辞,遂与桓共杀隐。天见其将然,故正月大雨水而雷电。是不闭,出涉危难而害万物。天戒若曰,为君失时,贼弟佞臣将作矣。后八大雨雪,见间隙而胜,篡杀之祸将成也。公不寤,后二年而杀。

  昭帝始元元年七月,大水雨,自七月至十月。成帝建始三年秋,大雨三十余;四年九月,大雨十余

  《左氏传》愍公二年,晋献公使太子申生帅师,公衣之偏衣,佩之金玦。狐突叹曰:“时,事之征也;衣,身之章也;佩,衷之旗也。故敬其事,则命以始;服其身,则衣之纯;用其衷,则佩之度。今命以时卒,D335其事也;衣以B572服,远其躬也;佩以金玦,弃其衷也。服以远之,时以D335之,B572凉冬杀,金寒玦离,胡可恃也!”梁馀子养曰:“帅师者,受命于庙,受脤于社,有常服矣。弗获而B572,命可知也。死而不孝,不如逃之。”罕夷曰:“B572奇无常,金玦不复,君有心矣。”后四年,申生以谗自杀。近服妖也。

  《左氏传》曰,郑子臧好聚鹬冠,郑文公恶之,使盗杀之,刘向以为近服妖者也。一曰,非独为子臧之身,亦文公之戒也。初,文公不礼晋文,又犯天子命而伐滑,不尊尊敬上。其后晋文伐郑,几亡国。

  昭帝时,昌邑王贺遣中大夫之长安,多治仄注冠,以赐大臣,又以冠奴。刘向以为近服妖也。时王贺狂悖,闻天子不豫,弋猎驰骋如故,与驺奴、宰人游居娱戏,骄嫚不敬。冠者尊服,奴者人,贺无故好作非常之冠,暴尊象也。以冠奴者,当自至尊坠至也。其后帝崩,无子,汉大臣征贺为嗣。即位,狂无道,缚戮谏者夏侯胜等。于是大臣白皇太后,废贺为庶人。贺为王时,又见大白狗冠方山冠而无尾,此服妖,亦犬祸也。贺以问郎中令龚遂,遂曰:“此天戒,言在仄者尽冠狗也。去之则存,不去则亡矣。”贺既废数年,宣帝封之为列侯,复有罪,死不得置后,又犬祸无尾之效也。京房《易传》曰:“行不顺,厥咎人奴冠,天下,辟无適巠,妾子拜。”又曰:“君不正,臣篡,厥妖狗冠出朝门。”

  成帝鸿嘉、永始之间,好为微行出游,选从期门郎有材力者,及私奴客,多至十余,少五六人,皆白衣袒帻,带持刀剑。或乘小车,御者在茵上,或皆骑,出入市里郊野,远至旁县。时,大臣车骑将军王音及刘同等数以切谏。谷永曰:“《易》称‘得臣无家’,言王者臣天下,无私家也。今陛下弃万乘之至贵,乐家人之事;厌高美之尊称,好匹夫之卑字;崇聚票轻无谊之人,以为私客;置私田于民间,畜私奴车马于北宫;数去南面之尊,离深宫之固,身独与小人晨夜相随,乌集醉吏民之家,服共坐,混肴亡别,闵勉遁乐,昼夜在路。典门户奉宿卫之臣执干戈守空宫,公卿百寮不知陛下所在,积数年矣。昔虢公为无道,有神降曰‘赐尔土田’,言将以庶人受土田也。诸侯梦得土田,为失国祥,而况王者畜私田财物,为庶人之事乎!”

  《左氏传》曰,周景王时大夫宾起见雄自断其尾。刘向以为近祸也。是时王有爱子子晁,王与宾起阴谋立之。田于北山,将因兵众杀適子之,未及而崩。三子争国,王室大。其后,宾起诛死,子晁奔楚而败。京房《易传》曰:“有始无终,厥妖雄自啮断其尾。”

  宣帝黄龙元年,未央殿辂軨中雌化为雄,衣变化而不鸣,不将,无距。元帝初元中,丞相府史家雌伏子,渐化为雄,冠距鸣将。永光中,有献雄生角者。京房《易传》曰:“知时,知时者当死。”房以为己知时,恐当之。刘向以为房失占。者,小畜,主司时,起居人,小臣执事为政之象也。言小臣将秉君威,以害正事,犹石显也。竟宁元年,石显伏辜,此其效也。一曰,石显何足以当此?昔武王伐殷,至于牧野,誓师曰:“古人有言曰‘牝无晨;牝之晨,惟家之索。’今殷王纣惟妇言用。”繇是论之,黄龙、初元、永光变,乃国家之占,妃、后象也。孝元王皇后以甘二年生男,立为太子。妃,王女也。黄龙元年,宣帝崩,太子立,是为元帝。王妃将为皇后,故是岁未央殿中雌为雄,明其占在正宫也。不鸣不将无距,贵始萌而尊未成也。至元帝初元元年,将立王皇后,先以为婕妤。三月癸卯制书曰:“其封婕妤父丞相少史王平侯,位特进。”丙午,立王婕妤为皇后。明年正月,立皇后子为太子。故应是,丞相府史家雌为雄,其占即丞相少史之女也。伏子者,明已有子也。冠距鸣将者,尊已成也。永光二年,平顷侯薨,子凤嗣侯,为侍中卫尉。元帝崩,皇太子立,是为成帝。尊皇后为皇太后,以后弟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上委政,无所与。王氏之权自凤起,故于凤始受爵位时,雄有角,明视作威颛君害上危国者,从此人始也。其后群弟世权,以至于莽,遂篡天下。即位五年,王太后乃崩,此其效也。京房《易传》曰:“贤者居明夷之世,知时而伤,或众在位,厥妖生角。生角,时主独。”又曰:“妇人颛政,国不静;牝雄鸣,主不荣。故房以为己亦在占中矣。

  成公七年“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又食其角。”刘向以为,近青祥,亦牛祸也,不敬而C768F178之所致也。昔周公制礼乐,成周道,故成王命鲁郊祀天地,以尊周公。至成公时,三家始颛政,鲁将从此衰。天愍周公之德,痛其将有败亡之祸,故于郊祭而见戒云。鼠,小虫,盗窃;鼷,又其小者也。牛,大畜,祭天尊物也。角,兵象,在上,君威也。小小鼷鼠,食至尊之牛角,象季氏乃陪臣盗窃之人,将执国命以伤君威而害周公之祀也。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天重语之也。成公怠慢昏,遂君臣更执于晋。至于襄公,晋为溴梁之会,天下大夫皆夺君政。其后三家逐昭公,卒死于外,几绝周公之祀。董仲舒以为,鼷鼠食郊牛,皆养牲不谨也。京房《易传》曰:“祭天不慎,厥妖鼷鼠啮郊牛角。”

  定公十五年“正月,鼷鼠食郊牛,牛死”刘向以为,定公知季氏逐昭公,罪恶如彼,亲用孔子为夹谷之会,齐人俫归郓、讠雚、之田,圣德如此,反用季桓子,于女乐,而退孔子,无道甚矣。《诗》曰:“人而亡仪,不死何为!”是岁五月,定公薨,牛死之应也。京房《易传》曰:“子不子,鼠食其郊牛。”

  哀公元年“正月,鼷鼠食郊牛”刘向以为,天意汲汲于用圣人,逐三家,故复见戒也。哀公年少,不亲见昭公之事,故见败亡之异。已而哀不寤,身奔于粤,此其效也。

  昭帝元凤元年九月,燕有黄鼠衔其尾舞王宫端门中,王往视之,鼠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祠,鼠舞不休,一一夜死。近黄祥,时燕剌王旦谋反将死之象也。其月,发觉伏辜。京房《易传》曰:“诛不原情,厥妖鼠舞门。”

  成帝建始四年九月,长安城南有鼠衔黄蒿、柏叶,上民冢柏及榆树上为巢,桐柏尤多。巢中无子,皆有干鼠矢数十。时议臣以为恐有水灾。鼠,盗窃小虫,夜出昼匿;今昼去而登木,象人将居显贵之位也。桐柏,卫思后园所在也。其后,赵皇后自微登至尊,与卫后同类。赵后终无子而为害。明年,有鸢焚巢,杀子之异也。天象仍见,甚可畏也。一曰,皆王莽窃位之象云。京房《易传》曰:“臣私禄罔辟,厥妖鼠巢。”

  文公十三年,“大室屋坏”近金沴木,木动也。先是,冬,釐公薨,十六月乃作主。后六月,又吉D63A于太庙而致釐公,《秋》讥之。经曰:“大事于太庙,跻釐公。”《左氏》说曰:太庙,周公之庙,飨有礼义者也;祀,国之大事也。恶其国之大事于太庙,胡言大事也。跻,登也,登釐公于愍公上,逆祀也。釐虽愍之庶兄,尝为愍臣,臣子一例,不得在愍上,又未三年而吉D63A,前后贤父圣祖之大礼,内为貌不恭而狂,外为言不从而僭。故是岁自十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后年,若是者三,而太室屋坏矣。前堂曰太庙,中央曰太室;屋,其上重层尊高者也,象鲁自是陵夷,将堕周公之祀也。《穀梁》、《公羊经》曰,世室,鲁公伯禽之庙也。周公称太庙,鲁公称世室。大事者,祫祭也。跻釐公者,先祢后祖也。

  景帝三年十二月,吴二城门自倾,大船自覆。刘向以为,近金沴木,木动也。先是,吴大王濞以太子死于汉,称疾不朝,与楚王戊谋为逆。城犹国也,其一门名曰楚门,一门曰鱼门。吴地以船为家,以鱼为食。天戒若曰,与楚所谋,倾国覆家。吴王不寤,正月,与楚俱起兵,身死国亡。京房《易传》曰:“上下咸誖,厥妖城门坏。”

  宣帝时,大司马霍禹所居第门自坏。时,禹内不顺,外不敬,见戒不改,卒受灭亡之诛。

  哀帝时,大司马董贤第门自坏。时,贤以私爱居大位,赏赐无度,骄嫚不敬,大失臣道,见戒不改。后贤夫自杀,家徙合浦。

  传曰:“言之不从,是谓不艾,厥咎僭,厥罚恒,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时则有口舌之F0E2,时则有白眚白祥。惟木沴金。”

  “言之不从”从,顺也。“是谓不乂”乂,治也。孔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诗》云:“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言上号令不顺民心,虚哗愦,则不能治海内,失在过差,故其咎僭,僭,差也。刑罚妄加,群不附,则气胜,故其罚常也。旱伤百谷,则有寇难,上下俱忧,故其极忧也。君炕而暴,臣畏刑而柑口,则怨谤之气发于歌谣,故有诗妖。介虫孽者,谓小虫有甲飞扬之类,气所生也,于《秋》为F3AE,今谓之蝗,皆其类也。于《易》,“兑”为口,犬以吠守,而不可信,言气毁故有犬祸。一曰,旱岁犬多狂死及为怪,亦是也。及人,则多病口喉咳者,故有口舌F0E2。金色白,故有白眚白祥。凡言伤者,病金气;金气病,则木沴之。其极忧者,顺之,其福曰康宁。刘歆言传曰时有虫之孽,说以为于天文西方参为虎星,故为虫。

  史记周单襄公与晋锜、郤犨、郤至、齐国佐语,告鲁成公曰:“晋将有,三郤其当之乎!夫郤氏,晋之宠人也,三卿而五大夫,可以戒惧矣。高位实疾颠,厚味实腊毒。今郤伯之语犯,叔迂,季伐。犯则陵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有是宠也,而益之以三怨,其谁能忍之!虽齐国之亦将与焉。立于之国,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唯善人能受尽言,齐其有乎?”十七年,晋杀三郤。十八年,齐杀国佐。凡此属,皆言不从之咎云。

  晋穆侯以条之役生太子,名之曰仇;其弟以千畮之战生,名之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谊,谊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矣,兄其替乎!”及仇嗣立,是为文侯。文侯卒,子昭侯立,封成师于曲沃,号桓■。后晋人杀昭侯而纳桓叔,不克。复立昭侯子孝侯,桓权子严伯杀之。晋人立其弟鄂侯。鄂侯生哀侯,严伯子武公复杀哀侯及其弟,灭之,而代有晋国。

  宣公六年,郑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语,为卿。伯廖告人曰:“无德而贪,其在《周易》‘丰’之‘离’,弗过之矣。”间一岁,郑人杀之。

  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晋知伯,汝齐相礼。宾出,汝齐语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敝,专则人实敝之,将及矣。”九月,高子出奔燕。

  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鲁穆叔会晋归,告孟孝伯曰:“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赵孟死,为政者其韩子乎?吾子盍与季孙言之?可以树善,君子也。”孝伯曰:“民生几何,谁能毋偷!朝不及夕,将焉用树!”穆叔告人曰:“孟孙将死矣!吾语诸赵孟之偷也,而又甚焉。”九月,孟孝伯卒。

  昭公元年,周使刘定公劳晋赵孟,因曰:“子弁冕以临诸侯,盍亦远绩禹功,而大庇民乎?”对曰:“老夫罪戾是惧,焉能恤远?吾侪偷食,朝不谋夕,何其长也?”齐子归,以语王曰:“谚所谓老将和而耄及之者,其赵孟之谓乎!为晋王卿以主诸侯,而侪于隶人,朝不谋夕,弃神人矣。神怒民畔,何以能久?赵孟不复年矣!”是岁,秦景公弟后子奔晋,赵孟问:“秦君如何?”对曰:“无道。”赵孟曰:“亡乎?”对曰:“何为?一世无道,国未艾也。国于天地,有与立焉。不数世,弗能敝也。”赵孟曰:“夭乎?”对曰:“有焉。”赵孟曰:“其几何?”对曰:“钅咸闻国无道而年谷和孰,天赞之也,鲜不五稔。”赵孟视廕,曰:“朝夕不相及,谁能待五?”后子出而告人曰:“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惕,其与几何?”冬,赵孟卒。昭五年,秦景公卒。

  昭公元年,楚公子围会盟,设服离卫。鲁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伯州犁曰:“此行也,辞也假之寡君。”郑行人子羽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姑忧予子晢之背诞也。”子羽曰:“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齐国子曰:“吾代二子闵矣。”陈公子招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卫齐子曰:“苟或知之,虽忧不害。”退会,子羽告人曰:“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齐子虽忧费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太誓》曰:‘民之所,天必从之。’三大夫兆忧矣,能无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谓矣。”

  昭公十五年,晋籍谈如周葬穆后。既除丧而燕,王曰:“诸侯皆有以填抚王室,晋独无有,何也?”籍谈对曰:“诸侯之封也,皆受明器于王室,故能荐彝器。晋居深山,戎翟之与邻,拜戎不暇,其何以献器?”王曰:“叔氏其忘诸乎!叔父唐叔,成王之母弟,其反亡分乎?昔而高祖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正,故曰籍氏。女,司典之后也,何故忘之?”籍谈不能对。宾出,王曰:“籍父其无后乎!数典而忘其祖。”籍谈归,以语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于是乎以丧宾燕,又求彝器,乐忧甚矣。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燕乐已早。礼,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经矣。言以考典,典以志经。忘经而多言举典,将安用之!”

  哀公十六年,孔丘卒,公诔之曰:“B857天不吊,不DE70遗一老,俾屏予一人。”子赣曰:“君其不殁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弗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予一人’,非名也。君两失之。”二十七年,公孙于邾,遂死于越。

  庶征之恒,刘向以为《秋》大旱也。其夏旱雩祀,谓之大雩。不伤二谷,谓之不雨。京房《易传》曰:“德不用兹谓张,厥灾荒。荒,旱也,其旱云不雨,变而赤,因而除。师出过时兹谓广,其旱不生。上下皆蔽兹谓隔,其旱天赤三月,时有雹杀飞禽。上缘求妃兹谓D9D4,其旱三月大温亡云。居高台府,兹谓犯,其旱万物死,数有火灾。庶位逾节兹谓D9D4,其旱泽物枯,为火所伤。”

  釐公二十一年“夏,大旱”董仲舒、刘向以为,齐桓既死,诸侯从楚,釐尤得楚心。楚来献捷,释宋之执。外倚强楚,炕失众,又作南门,劳民兴役。诸雩旱不雨,略皆同说。

  宣公七年“秋,大旱”是夏,宣与齐侯伐莱。

  襄公五年“秋,大雩”先是,宋鱼石奔楚,楚伐宋,取彭城以封鱼石。郑畔于中国而附楚,襄与诸侯共围彭城,城郑虎牢以御楚。是岁郑伯使公子发来聘,使大夫会吴于善道。外结二国,内得郑聘,有炕动众之应。

  八年“九月,大雩”时作三军,季氏盛。

  二十八年“八月,大雩”先是,比年晋使荀吴、齐使庆封来聘,是夏邾子来朝。襄有炕自大之应。

  昭公三年“八月,大雩”刘歆以为,昭公即位年十九矣,犹有童心,居丧不哀,炕失众。

  六年“九月,大雩”先是,莒牟夷以二邑来奔,莒怒伐鲁,叔弓帅师,距而败之,昭得入晋。外和大国,内获二邑,取胜邻国,有炕动众之应。

  十六年“九月,大雩”先是,昭公母夫人归氏薨,昭不戚,又大搜于比蒲。晋叔向曰:“鲁有大丧而不废搜。国不恤丧,不忌君也;君亡戚容,不顾亲也。殆其失国”与三年同占。

  二十四年“八月,大雩”刘歆以为,《左氏传》二十三年邾师城翼,还经鲁地,鲁袭取邾师,获其三大夫。邾人诉于晋,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是乃归之。

  二十五年“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旱甚也。刘歆以为时后氏与季氏有隙。又季氏之族有为谗,使季平子与族人相恶,皆共DADA平子。子家驹谏曰:“谗人以君徼幸,不可。”昭公遂代季氏,为所败,出奔齐。

  定公七年“九月,大雩”先是,定公自将侵郑,归而城中城。二大夫帅师围郓。

  严公三十一年“冬,不雨”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

  釐公二年“冬十月不雨”三年“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六月雨”先是者,严公夫人与公子庆父。而杀二君。国人攻之,夫人逊于邾,庆父奔莒。釐公即位,南败邾,东败营,获其大夫。有炕之应。

  文公二年,“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文公即位,天子使叔服会葬,伯赐命。又会晋侯于戚。公子遂如齐纳币。又与诸侯盟。上得天子,外得诸侯,沛然自大。跻釐公主。大夫始颛事。

  十年,“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先是,公子遂会四国而救郑。楚使越椒来聘。秦人归禭。有炕之应。

  十三年,“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先是,曹伯、杞伯、滕子来朝,郕伯来奔,秦伯使遂来聘,季孙行父城诸及郓。二年之间,五国趋之,内城二邑。炕失众。一曰,不雨而五谷皆孰,异也。文公时,大夫始颛盟会,公孙敖会晋侯,又会诸侯盟于垂陇。故不雨而生者,不出气而私自行,以象施不由上出,臣下作福而私自成。一曰,不雨近常之罚,君弱也。

  惠帝五年夏,大旱,江河水少,溪谷绝。先是,发民男女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是岁城乃成。

  文帝三年秋,天下旱。是岁夏,匈奴右贤王寇侵上郡,诏丞相灌婴发车骑士八万五千人诣高奴,击右贤王走出。其秋,济北王兴居反,使大将军讨之,皆伏诛。

  后六年,天下大旱。先是,发车骑材官屯广昌。是岁二月,复发材官屯陇西。后匈奴大入上郡、云中,烽火通长安,三将军屯边,又三将军屯京师。

  景帝中三年秋,大旱。

  武帝元光六年夏,大旱。是岁,四将军征匈奴。

  元朔五年,大旱。是岁,六将军众十余万征匈奴。

  元狩三年夏,大旱。是岁,发天下故吏伐棘上林,穿昆明池。

  天汉元年夏,大旱;其三年夏,大旱。先是,贰师将军征大宛还。天汉元年,发適民。二年夏,三将军征匈奴,李陵没不还。

  征和元年夏,大旱。是岁,发三辅骑士闭长安城门,大搜,始治巫蛊。明年,卫皇后、太子败。

  昭帝始元六年,大旱。先是,大鸿胪田广明征益州,暴师连年。

  宣帝本始三年夏,大旱,东西数千里。先是,五将军众二十万征匈奴。

  神爵元年秋,大旱。是岁,后将军赵充国征西羌。

  成帝永给三年、四年夏、大旱。

  《左氏传》晋献公时童谣曰:“丙子之晨,龙尾伏辰,袀服振振,取虢之旂。鹑之贲贲,天策焞焞,火中成军,虢公其奔。”是时,虢为小国,介夏之厄,怙虞国之助,亢衡于晋,有炕之节,失臣下之心。晋献伐之,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偃以童谣对曰:“克之。十月朔丙子旦,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此时也。”冬十二月丙子朔,晋师灭虢,虢公丑奔周。周十二月,夏十月也。言天者以夏正。

  史记晋惠公时童谣曰:“恭太子更葬兮,后十四年,晋亦不昌,昌乃在其兄。”是时,惠公赖秦力得立,立而背秦,内杀二大夫,国人不说。及更葬其兄恭太子申生而不敬,故诗妖作也。后与秦战,为秦所获,立十四年而死。晋人绝之,更立其兄重耳,是为文公,遂伯诸侯。

  《左氏传》文、成之世童谣曰:“雊之鹆之,公出辱之。雊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雊鹆跌跌,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雊鹆来巢。远,哉摇摇,裯父丧劳,宋父以骄,雊鹆雊鹆,往歌来哭。”至昭公时,有雊鹆来巢。公攻季氏,败,出奔齐,居外野,次乾侯。八年,死于外,归葬鲁。昭公名裯。公子宋立,是为定公。

  元帝时童谣曰:“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金门。”至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北宫中井泉稍上,溢出南,象秋时先有雊鹆之谣,而后有来巢之验。井水,也;灶烟,也;玉堂、金门,至尊之居,象盛而灭,窃有宫室之应也。王莽生于元帝初元四年,至成帝封侯,为三公辅政,因以篡位。

  成帝时童谣曰:“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其后帝为微行出游,常与富平侯张放俱称富平侯家人,过阿主作乐,见舞者赵飞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涎涎”美好貌也。“张公子”谓富平侯也。“木门仓琅”谓宫门铜锾,言将尊贵也。后遂立为皇后。弟昭仪贼害后宫皇子,卒皆伏辜,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者也。

  成帝时歌谣又曰:“径败良田,谗口善人。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桂,赤,汉家象。华不实,无继嗣也。王莽自谓黄象,黄爵巢其颠也。

  严公十七年,冬,多麋”刘歆以为虫之孽为灾。刘向以为麋青,近青祥也。麋之为言也,盖牝兽之者也。是时,严公将取齐之女,其象先见。天戒若曰,勿取齐女,国。严不寤,遂取之。夫人既入,于二叔,终皆诛死,几亡社稷。董仲舒指略同。京房《易传》曰:“废正作,大不明,国多麋。”又曰:“‘震’遂泥,厥咎国多麋。”

  昭帝时,昌邑王贺闻人声曰“熊”视而见大熊。左右莫见,以问郎中令龚遂,遂曰:“熊,山野之兽,而来入宫室,王独见之,此天戒大王,恐宫室将空,危亡象也。”贺不改寤,后卒失国。

  《左氏传》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宋国人逐狾狗,狾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臣惧,遂奔陈。先是,臣兄阅为宋卿,阅卒,臣使贼杀阅家宰,遂就其,宋平公闻之,曰:“臣不唯其宗室是暴,大宋国之政。”逐之。左师向戌曰:“大臣不顺,国之也,不如盖之。”公乃止。华臣炕暴失义,内不自安,故犬祸至,以奔亡也。

  高后八年三月,祓霸上,还过枳道,见物如仓狗,DF3A高后掖,忽而不见。卜之,赵王如意作崇。遂病掖伤而崩。先是,高后鸩杀如意,支断其母戚夫人手足,CE73其眼,以为人彘。

  文帝后五年六月,齐雍城门外有狗生角。先是,帝兄齐悼惠王亡后,帝分齐地,立其庶子七人皆为王。兄弟并强,有炕心,故犬祸见也。犬守御,角兵象,在前而上乡者也。犬不当主角,犹诸侯不当举兵乡京师也。天之戒人蚤矣,诸侯不寤。后六年,吴、楚畔,济南、胶西、胶东三国应之,举兵至齐。齐王犹与城守,三国围之。会汉破吴、楚,因诛四王。故天狗下梁而吴、楚攻梁,狗生角于齐而三国围齐。汉卒破吴、楚于梁,诛四王于齐。京房《易传》曰:“执政失,下将害之,厥妖狗生角。君子苟免,小人陷之,厥妖狗生角。”

  景帝三年二月,邯郸狗与彘。悖之气,近犬豕之祸也。是时,赵王遂悖,与吴、楚谋为逆,遣使匈奴求助兵,卒伏其辜。犬,兵革失众之占;豕,北方匈奴之象。逆言失听,于异类,以生害也。京房《易传》曰:“夫妇不严,厥妖狗与豕。兹谓反德,国有兵革。”

  成帝河平元年,长安男子石良、刘音相与同居,有如人状在其室中,击之,为狗,走出。去后,有数人被甲持兵弩至良家,良等格击,或死或伤,皆狗也。自二月至六月乃止。

  鸿嘉中,狗与彘

  《左氏》昭公二十四年十月癸酉,王子晁以成周之宝圭湛于河,几以获神助。甲戌,津人得之河上,不佞取将卖之,则为石。是时,王子晁篡天子位,万民不乡,号令不从,故有玉变,近白祥也。癸酉入而甲戌出,神不享之验云。玉化为石,贵将为也。后二年,子晁奔楚而死。

  史记秦始皇帝三十六年,郑客从关东来,至华,望见素车白马从华山上下,知其非人,道住止而待之。遂至,持璧与客曰:“为我遗镐池君。”因言“今年祖龙死”忽不见,郑客奉璧,即始皇二十八年过江所湛璧也。与周子晁同应。是岁,石陨于东郡,民或刻其石曰:“始皇死而地分”此皆白祥,炕,号令不从,孤独治,群不附之所致也。一曰,石,类也,持高节,臣将危君,赵高、李斯之象也。始皇不畏戒自省,反夷灭其旁民,而燔烧其石。是岁始皇死,后三年而秦灭。

  孝昭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处,有白乌数千集其旁。眭孟以为,石类,下民象,泰山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当有庶人为天子者。孟坐伏诛。京房《易传》曰:“‘《复》,崩来无咎。’自上下者为崩,厥应泰山之石颠而下,圣人受命人君虏。”又曰:“石立如人,庶士为天下雄。立于山,同姓;平地,异姓。立于水,圣人;于泽,小人。”

  天汉元年三月,天雨白;三年八月,天雨白DA3E。京房《易传》曰:“前乐后忧,厥妖天雨羽。”又曰:“人进,贤人逃,天雨。”

  史记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震。金震,木动之也。是时,周室衰微,刑重而,号令不从,以金气,鼎者,宗庙之宝器也。宗庙将废,宝鼎将迁,故震动也。是岁,晋三卿韩、魏、赵篡晋君而分其地,威烈王命以为诸侯。天子不恤同姓,而爵其贼臣,天下不附矣。后三世,周致德祚于秦。其后秦遂灭周,而取九鼎。九鼎之震,木沴金,失众甚。

  成帝元延元年正月,长安章城门门牡自亡,函谷关次门牡亦自亡。京房《易传》曰:“饥而不损兹谓泰,厥灾水,厥咎牡亡。”《妖辞》曰:“关动牡飞,辟为亡道臣为非,厥咎臣谋篡。”故谷永对曰:“章城门通路寝之路,函谷关距山东之险,城门关守国之固,固将去焉,故牡飞也。”

  
译文

  经上说: “有五件事要恭谨做到。五件事:一是容貌,二是言论,三是眼光,四是听觉,五是思想。容貌要恭敬,言论要顺从,眼光要明亮,听觉要敏锐,思想要通达。容貌恭敬,就能做到严肃;言论可行,就能善于治理;看得分明,做事就能明智;听得清楚,就便于谋划;思想通达,为人就圣明了。善行而得善的验征:恭敬严肃,及时之雨就顺调而降;善于治理,应时的阳光就和煦而照;做事明智,气温就顺合节气;谋划合理,寒冷就应时而不过分;通达圣明,就会风和宜人。恶行也会有可怕的验征:狂妄,就大雨不止;僭越,就酷曰无;萎靡不振,就高温持续;急功近利,就大寒不消;政治昏暗,就大风不息。”

  传上说:“态度不恭就是不严肃,过错在于狂妄,受到的惩罚就是大雨连绵,后果严重。有时有奇装异服,有时有孽,有时有祸,有时有下体长到上身即所谓疴,有时有青眚或青祥的怪物。出现金克木。”

  解释说:凡是草木之类出现的怪异都叫做妖。妖就是妖胎,就是说还微而未显。虫豸之类的怪异叫做孽。孽就是妖孽。孽生长在牛羊等六畜身上,叫做祸,是说怪异显著。孽发生在人的身上,叫做疴。痫,就是病状,说明病情变得严重了。甚至生成异物,叫做眚;如是异物由外界而来,则叫做祥。祥也就是祯。气的相互侵伤,叫做诊。渗有如来临不和的意思。每种情况都用“时有发生”作结语,就是说不是事情全部或必然这样,而是或有或无,有时发生在事前,有时发生在事后。

  汉孝武帝时候,夏侯始昌通晓《五经》,善于推衍发扬《五行传》,把学术传给了他的本家子侄夏侯胜,然后往下传到许商,代代相续都把学术教给自己的得意门生弟子。他们的传注解说与刘向的说法相同,衹有刘歆作的传注有所不同。态度不恭敬,这叫做不严肃。肃就是恭敬。内在为恭,外表为敬。国君自己的言谈举止,如果仪表态度不恭,表现得怠慢骄横,就不能认真对待国家各项事物,失误的原因是由于狂妄、轻率而没有常。所以错就错在一个狂字上。国君轻侮不以民意为怀,臣下残暴害民,就造成气盛,所以天帝就用大雨不停作为惩罚。大水损伤目谷,目姓衣食不足,这样就造成作犯科图谋不轨一同发生,所以说它后果特别严重。有一种说法认为,黎民百姓很多受到刑罚,以致有的造成肢体残缺、形貌丑陋,也会引起大雨连绵。社会风气狂妄轻浮,改变时令更换制度,人们就会喜欢剽悍轻薄奇形怪状的服饰,所以出现服妖。水族动,因而出现孽。在《易经》上,《巽》的卦象是有高耸的鶸冠和坚利的距爪,是文武官员的形貌。不修威严的仪表,形貌气度受损,因而产生鶸祸。有一种说法是,水灾年鶸多死以及出现怪异,也是这样。国君没有威仪,就会有强臣以下犯上之事,所以就出现下体长在上身的畸形。草木的颜色是青的,所以有青眚、青祥。凡是形貌有伤就是木气受损,木气损伤就会引来金气之害,气之间的冲撞是相通互连的。在《易经》上,《震》在东方,代表着春天和木气;《兑》在西方,代表着秋天和金气; 《离》在南方,代表着夏天和火气;《坎》在北方,代表着冬天和水气。春天与秋天一样,都是夜等分,寒暑适中,因此金木之气容易相互变化,所以,形貌仪态有失,就导致秋季的连阴天老下雨;而言论有失就导致季多晴天而持久干旱。至于说到冬天与夏天,一是夜长曰短,一是曰长夜短,情况正好相反,一寒一热相差悬殊,水火二气不能相合相容。所以,眼光有误就会持续高温;听觉有失就会常冷不暖,气的运行就是这样。违反了运行规律,其后果相当可怕;顺其自然,有福降临,即所谓好德而得善报。刘歆所作的虚夸不实的传注上说,有鳞虫之孽、羊祸、鼻疴。他解说为在天文上,东方的星辰是龙星,所以是长鳞的动物;在《易经》上,《兑》卦以羊为物象,木被金所伤,就要导致羊祸出现,与常雨不停的报应相同。这种说法不对。春天与秋天一样,都是之气相等,木衰则金盛,所以能相兼并合,就是这样一种情况。祸与妖、病、祥、眚一样,不会有特别的不同。

  历史上记载在鲁成公十六年,成公与诸侯在周会盟,周朝的卿士单襄公看见晋厉公走路时两眼远视,脚步高抬的样子,就对鲁成公说: “晋国要出子了。”成公说:“请问这是天意,还是人事的原因呢?”单襄公回答说:“我不是算卦的乐太师或太史公,怎能知道天道?我是看见晋君的造副尊容,估计晋国必将有灾祸发生。君子的目光出自身体的稳定,两脚依从目光,所以观察他的面容神态,就可以知道他的心志了。目光远近适宜,脚步由目光指挥,步伐自然稳健。晋侯眼往远处看而脚抬得很高,这是目光离了身体,脚步离了目光,他的心志必是发生了变异。眼睛与身体不相依从,还怎么能长久下去呢?再说会合诸侯是关系民众的大事啊,从这裹可以观察到兴衰存亡的契机或端倪。所以国家如果没有灾祸,国君在会盟上的言谈举止、观瞻耳闻必然都正确得体,无可指责。这样也就可以知道他的德行了。目光过远就是断绝了他的道义;脚拾得过高就是舍弃道德;说话而不实就是违反信义;耳听不正之言就是背离名分。人的眼睛用来观察正义,脚步用来履行仁德,口用来维护信义,耳朵用来聆听号令。所以目视、耳闻、言谈、举止都不能不慎重。一有偏颇之失就要出现差错和灾难,若是完全丧失规范失去控制,整个国家也就跟着陷入灾祸。晋侯现在是失去了其中的两个方面,我是就此而做出这一判断的。”两年之后,晋国人杀死丁晋厉公。凡是这类情况,都是态度不恭所导致的灾祸。

  《左氏传》载桓公十三年,楚国的莫嚣屈瑕受命讨伐罗国,斗伯比送行,送行回来的路上,斗伯比对驾车人说:“莫嚣这次打仗一定会失败,他走路时脚抬得很高,说明他的心志不稳了。”回到朝廷就马上觐见楚王,把这一情况作了禀告。楚王派在楚当官的一个赖国人去追还莫嚣,没追上。莫嚣率军前进,果然队列不整,而且不作应有的防备。到了罗国,罗国人发起进攻,楚军大败。莫嚣自缢身亡。

  僖公十一年,周王派内史过把命圭赏赐给晋惠公,晋惠公接受圭玉时,态度怠慢而不积极。过回朝禀告周王说: “晋侯将不能继续享受封国爵位了!天子赐命圭给他,他却懒于接受这一福瑞,这是自己先放弃了自己的福瑞,那还有什么继续可言!礼是立国之本;敬是礼的基础。没有敬就不能遵行礼仪,礼仪得不到遵行必然上上下下浑浑噩噩昏庸不堪,还怎能永世长存!”二:十一年,晋惠公去世,他的儿子晋怀公立为国君,晋国人杀了怀公,改立了晋文公。

  成公十三年,晋侯派却锜到鲁国来求援军,奉行君命却不敬重其事。孟献子说:“邵氏要灭亡了吧!礼是身家性命的支柱;敬是立身的根基。部子已失去根基。况且他作为其父卿位的继承人,接受国君的命令来求兵,就是为了保卫社稷,却如此懈怠而弃君令于不顾,怎么能不灭亡呢!”成公十七年,邵氏果然灭亡。

  成公十三年,诸侯们朝见周王,然后跟从周大夫刘康公去征伐秦国。周大夫成肃公在社神庙接受祭时,怠慢无礼。刘康公说:“我听人说,百姓承受天地间的中和之气而降生,即所谓天命。因此就有礼义的举止和礼仪细节的规则来保护和稳定生命。能够遵守规则的,就能护养生命而得福;不遵守规则的,就败坏生命而取祸。所以君子尽心于礼,小人竭尽出力。尽心于礼,没有比恭敬更重要的了;竭尽出力,没有比敦厚老实更重要的了。国家的大事就在于祭祀与征战。祭祀有向参祭者分之礼,出兵祭社有以牲颁赐众人之礼,这些都是祭神通神的大礼大节啊现在成肃公对此表现得怠慢不敬,就是抛弃自己的生命不要了,他的命运将无法挽回了!”这年五月,成肃公去世。

  成公十四年,卫定公宴请晋国大夫苦成叔,卫国大夫宁惠子作陪。苦成叔的态度傲慢无礼,宁惠子说:“苦成叔家可能要亡了!古代举行享食之礼,是用来观察威仪、省察祸福的。所以《诗经》上说: ‘兕觥如虬,美酒味柔。不妄不傲,万福成就。,今天这位夫子竟如此傲慢,这是取祸之道啊!”三年后,苦成家败人亡。

  襄公七年,卫国大夫孙文子出访鲁国。礼仪上,鲁襄公登一台阶,孙文子也并肩登上。鲁国大夫叔孙穆子做赞相礼官,急忙赶过来对孙文子说:“在诸侯会盟之时,我们国君未曾让卫君走在后面。今天你不甘走在我们国君的后面,我们国君不知是错在哪裹了,还是请先生您步子放慢些吧!”孙文子无言以对,但也没有歉意的表示。叔孙穆子说: “孙文子必将灭亡。作为臣子却有国君的派头,错了还不改正,这是灭亡的根本原因。”襄公十四年,孙文子驱逐了卫君而叛变外国。

  襄公二十八年,蔡景侯从晋国回国,途经郑国。郑伯设宴款待他,他席间不礼貌。郑国大夫子产说:“蔡君将不免于灾祸了!往Et他去晋国时路过这裹,国君派子展到国都东门去慰劳他,他却表现得傲慢。我说:‘这是能够改正的。,现在他回国又途经这裹,接受宴请而怠惰无礼,这说明他的心地就是如此。身为小国之君,事奉大国,却把傲慢当作自己的心志和风格,将来能得好死吗?如不免于灾祸,必然来自他的儿子。他行为丧失了做父亲的资格,其结果必有来自儿子的杀身之祸。”襄公三十年,终被世子般所杀。

  襄公三十一年,襄公去世。季武子要立公子裯为鲁国之君,穆叔说: “这个人啊,服丧没有哀痛之情,在悲伤期间却面喜容,这叫不遵礼规。不守礼规的人,很少有不带来祸害的。如果是立他为君,必成为季氏的隐患。”季武子不听,终于立公子裯当了国君。到为襄公举行葬礼的时候,这位新君三次更换孝服,刚穿上的孝服很快弄脏,跟旧孝服一样。他就是鲁昭公。即位后二十五年,听信谗言而攻打季氏。兵败,出逃,死在国外。

  襄公三十一年,卫国大夫北宫文子看到楚国令尹围的仪容,对卫侯说:“令尹像国君的气派了,可能心怀异志;不过就是实现了他的志向,也不能长久保持。”卫侯说: “你怎么会知道?”回答说:“《诗经》上说‘在上边的要虔敬谨慎自己的威仪,好做下民的榜样’,这位令尹没有像样的威仪,百姓也就没有标准可循了。百姓不可效法的人,却居于百姓之上,是不可能善终的。”

  昭公十一年夏季,周朝大夫单子在戚地与诸侯相会。他目光向下说话迟缓。晋国大夫叔向说:“单子快要死了!朝见时,朝廷上设有固定的席位;野外会见时,也有排列次序的标志。衣领有会之处,衣带有叉纽系之结。会见或朝见,讲话的声音必须达到每个定好的位置以使列席者听到,从而把事情讲得明白;而目光则应在衣领会与衣带纽结的中间,以便表示神情仪态。言语用以发布命令,仪态神情用以表明态度,做不到就会造成失误。今天单子作为周天子的百官之长,在传达王命的会盟上,目光不高过衣带,声音传不出一步,仪容不能让人看态度,言词不能让人听得明白。态度不明朗,人们不会恭敬,语言不明白人们就难以从命。他没有守身的底气了。”这年十二月,单子去世。

  昭公二十一年三月,安葬蔡平公,蔡国太子朱所在的位置不对,他被排在身份低下的人的位置上。参加葬礼的鲁国大夫回国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昭子。昭子叹惜说:“蔡国要亡了吧!就是不亡,这位新国君也必然不能善终。《诗经》上说:‘在执政之位上不懈怠,民众就能得到安定。,如今刚即位却屈尊于卑下的位置,以后他整个人也将随之而下,失去君位。”当年十月,这位新蔡侯朱逃到楚国。

  晋国的魏舒在翟泉与诸侯各国派来的大夫们会见,要加修成周的城防。魏舒代替周天子的大夫掌管此事,卫国大夫彪俣说:“要建天子之城,就改居君位来发号施令,是不合乎礼仪的。在大事上违犯礼仪,必定有大灾大难。即使晋国不丧失诸侯之位,魏舒也难免灾祸!”这次修城,魏舒把事情交给韩简子负责, 自己却到旷野去打猎,在那裹放火驱赶动物,死在那里。

  定公十五年,邾隐公来朝见鲁公,邾隐公高高地拿着玉圭,仰着脸。鲁公则态度谦卑地接受玉圭,低着头。子贡当时在观礼,他说:“从行礼中可以看到,这两位国君都有要死的征兆。礼,这是生死存亡的根本。人们的左右周旋、进退俯仰,都要以选取礼来实行;朝会、祭祀、治丧、演武,也都要观察它是否合礼。现在正月的朝会,都不合法度,已经没有心思了。这样重要的礼仪之事都不合礼制,还怎么能够长久下去?高仰脸容是骄傲;俯首是颓废。骄傲近乎叛,颓废近乎得病。我们鲁君是这次朝会的主人,恐怕要先死吧!”

  众多验征中的久雨不停,刘歆认为是《秋》上的大雨,刘向认为是发大水。隐公九年“三月癸酉曰,下大雨,有雷电;庚辰H,有大雨雪”大雨就是降水;震是打雷。刘歆认为三

  月癸酉Et,在历法上是分后的第一天,是开始有雷电的时节,该下雨了,但不该下大雨。大雨是常雨不停的惩罚。在开始有雷电的八天之内就下大雪,是常寒不暖的惩罚。刘向认为周代的三月,就是今天的正月,已经到了降水的时候,一般是雨雪夹杂,雷电则还不到发生的时候。既已有了雷电,雪就不应再降。这都不合节气,所以叫做怪异。在《易经》上,雷在二月出现,其卦为《豫》卦,是说万物随着雷声从地下萌生而出,都生机。而到了八月雷就消声入地,卦为《归妹》,是说雷又回去了。入地就孕育植物的或核,躲藏蛰伏的动物,使它们避免盛的伤害;出地则培养增长使其开花结果,发扬隐伏潜在之气,通宣盛之生机。入能除害,出能兴利,这是人君的象征。当时,鲁隐公因弟弟桓公年纪幼小,而代为君主。公子晕见隐公在位已久,就劝他自立为君算了。隐公不同意,公于晕害怕因此得罪就改变了言词,反诬隐公,于是与桓公一起杀了隐公。天帝看到将要发生这样的事,就在正月大降雨水加上雷电。造就是闭不住气,气冒出来造成危难而伤害万物。天帝的告诫似乎是说,当国君而坐失时机,恶的弟弟和臣要作了。八天后降了大雪,气从间隙出来而克胜了气,篡位杀身之祸就要发生了。隐公没有醒悟,二年后被杀。

  汉昭帝始元元年七月,下大雨,从七月下到十月。汉成帝建始三年秋,大雨连下三十多天;四年九月,大雨十多天。

  《左氏传》载,愍公二年,晋献公派太子申生率军出征,献公让申生穿左右两的偏衣,佩上金块。晋大夫狐突对此叹气说:“太子的选择是事情成败的征兆;衣服是身份的明示;所佩之物是心地的表白。所以,如果重视他的出征,就应在一年之初命他出发;让他身负重任,就应该让他穿颜色纯正的官服;信任他的忠心,就应让他佩带表明忠心无贰的玉。现在却是在一年之终,命他出征,在时曰上来了个封闭,预示事之难成;让他穿杂之衣,则是表示对他疏远;佩带金块,就是不承认他的忠心了。用衣服疏远他,用时Et预示无成,杂意味凉薄,冬季意味肃杀,金意味寒冷,块意味诀绝,这样他还有什么依靠呢!”梁余子养说:“领兵的人在太庙接受命令,在神社接受祭,还有规定的服饰。现在得不到正式的礼服而穿上这杂服装,命令中的含义不问可知也。与其死了还落个不孝之名,不如就此逃走。”罕夷说: “杂奇服表示事不正常,金块表示去而无回,国君有害太子之心了。”四年后,申生因受谗言陷害而自杀。此事近乎服妖之说。

  《左氏传》上说,郑子臧喜好收集一种用鹬乌羽装饰的术士冠,郑文公厌恶他,派人暗杀了他。刘向认为这件事类似奇装异服的例子。另一种说法认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仅在于郑子臧本人,也是对郑文公的警戒。起初,郑文公对晋文公不礼貌,还违犯周天子的命令去攻打滑国,不尊敬至尊的天子,以下犯上。到后来晋文公讨伐郑国,郑国几乎灭亡。

  汉昭帝时,昌邑王刘贺派遣中大夫到长安,做了好多仄注冠,用来赏赐大臣,还让奴仆们戴这种冠。刘向认为这种穿戴近似奇装异服。当时昌邑王刘贺狂妄胡闹,知道皇帝有病,还照常跑马打猎鸟,跟饲养马的奴隶、掌管膳食的厨子游玩相处寻作乐,骄横放不守规矩。冠本来是表示尊贵的服饰,奴仆是卑之人,刘贺无缘无故地喜好制作这种奇特非常的冠,这是对尊贵施以凌犯的象征。而让奴仆戴这种冠,则意味着将从最为尊贵的地位坠落到最卑的地步。后来,皇帝驾崩,没有儿子,汉朝大臣选刘贺为皇嗣。他即位后,狂胡来没有为君之道,缚绑杀害了敢于进谏的夏侯胜等人。因此,大臣们禀告皇太后,把刘贺废黜为民。刘贺在做昌邑王的时候,还看见遇大白狗戴着方山冠而没长尾巴,这是服妖,也是犬祸。刘贺向郎中令龚遂询问,龚遂说: “这是天帝的告诫,告诉您,在您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不识礼的小人,就像戴冠的狗一样。把他们赶走,您的王位可以保持,不把他们赶走,您的王位就会失去。”刘贺被废黜数年之后,新君汉宣帝封他做了列侯,他却又犯罪,因而死后不能立子继爵,造则又是犬祸无尾的应验。京房着的《易传》上说: “行为逆,就要遭受人奴戴冠,天下大,国君无嫡子,妾子得大位的处罚。”又说:“君不走正道,大臣要篡位,这种形势下出现的妖孽就是狗戴冠出入朝门。”

  汉成帝在鸿嘉、永始年间,喜欢化装成庶民百姓悄悄出外游玩。从期门郎中挑选有勇力的人,和私家奴仆门客,多的时候十几个人,少的时候五六人,都身穿白色衣服,不戴冠,衹用帧布把头发一扎,携带刀剑。有时是乘坐小车,赶车的御者和他一同坐在小车的茵垫上,有的时候都骑马。出入城内街巷和郊外旷野,远到长安之外的郡县。当时,大臣车骑将军王音以及刘向等人多次恳切地劝谏。谷永说:“《易经》上说‘得臣无家’,就是说天子以天下为臣,再没个人的私家了。现在陛下您放弃天子的至尊至贵,喜欢上普通民家的卑琐事;厌烦了至高至美的尊号,爱好上匹夫庶民的小辈称;聚集剽悍轻薄不义之人,作为私客;在民间置买私田,在北宫养着私奴车马;多次不要皇帝的尊严,离开深宫的安全,只身而出单独和一帮卑小人早晚相随形影不离。如乌合之众在吏民之家大吃大喝酒醉饭;服饰不讲尊卑,杂坐在一起,混乱而看不出君臣之别;没完没了地游取乐,白天黑夜在路上逛来逛去。致使主管宫廷门户、侍奉宿卫的臣子手持干戈,守卫无主的空宫;公卿百官不知陛下在什么地方。这样已经好几年了。古时候虢公做了有失为君之道的事,有神由天而降,对他说‘赐给你田地’,意思是说他将要以庶民百姓的地位接受田地。诸侯梦中得赐田地,都是丧位亡国的征兆,何况您身为天子却自己置办蓄积私田财物,情愿做庶民小人的事情呢!”

  《左氏传》上说,周景王的时候,大夫宾起看到雄自己咬断尾巴。刘向认为这近似祸。当时,周王有个爱子,叫子鼂。周王与宾起暗中商议要立他为太子。要在北山围猎的时候,使用军队杀掉嫡子的羽。这一计划未得实现周王就驾崩了。三个王子争夺王位,王室大。后来,宾起被杀,子鼂逃奔到楚国而最后失败。京房的《易传》说:“有始无终这种事的征兆是雄自己咬断自己的尾巴。”

  汉宣帝黄龙元年,未央殿辖斡厩中有雌变成雄鶸,羽变了但不会呜叫,不会率领鶸群,脚后没有长距。汉元帝初元年间,丞相府史的家中,有雌孵小,逐渐雌自己变成了

  雄鶸,头上有冠,脚后生距,会呜叫,能率领群。永光年间,有人进献头上长角的雄。京房《易传》上说:“能知时,知时者应死。”京房认为自己是知时的人,恐怕要应此恶征。刘向认为京房对于鶸的占卜有误。是一种小动物,天明而鸣,给人的起居提示时间的早晚,这是小臣任事当政的征象。是说小臣将要把持君主的权威,来危害政事,如石显那样。竟宁元年,石显伏法,就是这怪异的应验。有一种说法认为,石显怎能足以应此征兆?从前周武王讨伐殷纣,行至牧野,誓师说“古人说过‘雌不能鸣报天明,雌报明,就要倾家产’。现今殷王纣衹听妇人之言。”由此而论,黄龙、初元、永光年间出现的雌的变异,是关于国家的征兆,是妃后之象征。孝元帝的王皇后在甘二年生了男孩,立为太子。原来这位妃子是王的女儿。黄龙元年,汉孝宣帝驾崩,太子继立为帝,即汉孝元帝。这位姓王的妃子将要封为皇后,所以这年未央殿中雌变成雄鶸,表明其征兆是在正宫。变成的雄鶸不会报晨,不会领鶸群,脚后没长搏斗用的距,这是说虽开始高贵了但还没有尊为皇后。到了元帝初元元年,要立王皇后了,先册封为婕妤。三月癸卯曰诏书说:“封婕妤的父亲即丞相少史王平侯,列位特进。”丙午曰,册立王婕妤为皇后。第二年正月,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所以与此相应,丞相府史家雌鶸变为雄,其应就是丞相少史之女。孵小鶸,即说明已有儿子。有冠、距,会呜叫、会领头,说明已尊立为后了。永光二年,平顷侯王去世,他的儿子王凤嗣立为侯,做诗中卫尉。元帝驾崩,皇太子继立为帝,这就是汉成帝。尊王皇后为皇太后,封太后的弟弟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皇帝把朝政交给他,自己一概不问。王氏的权势从王凤开始,所以,在王凤刚受爵位的时候,雄鶸长角,明白揭示了作威作福、专君权、害皇上、危及国家的事,从此人开始。后来他一群弟弟世代掌权,以致到了王莽掌权,就篡夺了汉朝天下。王莽称帝第五年,王太后才驾崩,这就是关于之变的应验。京房的《易传》上说: “贤明之人处昏暗之世,知道天时而被挫伤,惑众之人,窃权在位。因此而出现的妖祥就是鶸生角。生角,当朝君主孤独无援。”又说:“妇人专政,国不得静;雌像雄一样

  呜叫,君主受辱。”所以京房认为自己也在所应之事当中了。

  《秋经》上载,成公七年“正月,鼷鼠啃食用以郊祀的牛的角;后来改用另外的牛以备占卜之需,其角也被啃食”刘向认为这事近乎青祥,也是牛祸,是因为不敬而无知所导致的。从前周公制定礼乐,成就了周治天下之道,所以周成王命令鲁国也如天子那样郊祀天地,用以表示对周公的尊敬。到了鲁成公的时候,季氏、叔孙、孟孙三家大夫开始专权执掌国政,鲁国从此衰落。天帝哀怜周公之德,伤痛鲁国将有败亡之祸,所以在郊祭之时而显示警戒。鼠是小虫,生盗窃,鼷又是鼠中之小者。牛是大牲畜,是祭天的尊贵之物。角是征战的象征,在头上是君威的表示。小小鼷鼠,啃食最为尊贵之用的牛角,这象征着季氏就是陪臣盗窃主人,将要执掌国家大权来损伤国君的权威,破坏对周公的祭祀。改用另外的牛来占卜,鼷鼠又啃食这头牛的角,这是天帝反覆告诫。鲁成公怠慢昏,国政大坏,于是君臣先后轮被扣在晋国。到了鲁襄公的时候,晋国招集在溴梁的会盟,这时天下各诸侯国都是大夫夺得国君之政。后来三家大夫驱逐昭公,昭公最后死在外边,对周公的祭祀几乎断绝。董仲舒认为鼷鼠啃食郊祀之牛,都是因为养牲口不小心发生的。京房的《易传》则说: “祭天不谨慎,由之而生的妖祥是鼷鼠啃食祭祀用之角。”

  定公十五年“正月,鼷鼠啃食祭祀用牛,牛死”刘向认为,鲁定公知道季氏驱逐了鲁昭公,罪恶昭彰,所以亲自参加夹谷之会用孔子辅佐。会上孔子制服齐国,齐人归还了郸、谁、的土地。圣德这么大,返回后却用季桓子执政,沉湎于女乐歌舞,辞退了孔子。这太失为君之道了。《诗经》上说:“人如果抛弃了礼仪,还活着干什么!”这年五月,鲁定公去世,应了祭祀用牛之死的征兆。京房的《易传》上说:“人不像人,鼠食其祭祀用牛。”

  哀公元年“正月,鼷鼠啃食祭祀用牛”刘向认为天帝的意思是执意地希望鲁君任用孔子,把季氏等三家大夫从朝廷赶走,所以反复显示这一警戒。鲁哀公年少,没有亲眼看到昭公时三家大夫作害政之事,所以显示这败亡之征的怪异。但造之后哀公并没醒悟,从而逃奔到粤,造就是怪异的应验。

  汉孝昭帝元凤元年九月,燕国有黄鼠叼着自己的尾巴跳舞,就在王宫正门裹面。燕王去看,黄鼠不害怕,照样地跳。燕王让小吏用酒和脯喂它,黄鼠跳个不停,一天一夜之后死掉。这事近乎黄祥。这是当时燕剌王刘旦谋反将被处死的征象。就在这个月,燕王谋反之事被朝廷发觉,于是伏法处死。京房的《易传》上说:“诛罚而不留情面,预示此祸的妖祥就是老鼠在

  门中跳舞。”

  成帝建始四年九月,在长安城南有老鼠叼着黄蒿和柏树叶,到民间坟地的柏树或榆树上做窝。桐柏那个地方最多。窝裹没有小鼠,都是祇有数十粒干鼠屎。当时廷议之臣认为怕是要有水灾。鼠是偷吃东西的小动物,夜晚出来活动,白天藏在窝裹。现在却大白天离开,爬到树上,这是象征着卑之人要居显贵之位。桐柏是卫思后的陵园所在地。这以后,皇后赵飞燕从微的地位登上至尊之位,其情况与当年的卫后相似。赵皇后终于自己没有儿子而干出毒害皇子之事。第二年,有鸢鸟焚巢之事,这是象征杀子的怪异。天象频繁出现,太可怕了。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些都是王莽窃国篡汉的征兆。京房的《易传》上说: “臣子自封爵禄欺君罔上,就出现老鼠筑巢的灾异。”

  文公十三年,“大室屋坏”近似金害木,木气动。此前,冬季,鲁僖公去世,过了十六个月才制作神主。又过了六个月,在太庙举行下葬后的吉祭,却把僖公的神主升到受祭之位。《秋经》对此作了讥评。说:“在太庙行大事,跻僖公。”《左氏》解释说:太庙,周公之庙,祭祀有礼义的先祖;祀,国家的大事。因为厌恶他们在太庙弄了国家的祭祀,所以叫做大事。跻,升也,把僖公升到愍公之上,这是反着祭祀了。僖公虽然是愍公的庶出兄长,但曾是愍公之臣,应属臣子一列,不应位居愍公之上。再者,还没满三年之丧期就举行吉祭,这就前后弄了贤父之祭与圣祖之祭的大礼。从思想上说,是态度不恭敬而狂妄;从做事上说,则是言不顺而僭越。因此这一年从十二月不下雨,一直旱到第二年秋季七月。此后几年,像这样的大旱有三次,接着太室屋就坏了。前堂叫太庙,中央的厅堂叫太室;屋,就是太室顶上的重楼,太室的最尊最高之处。屋坏就象征鲁国从此陵夷而衰,将要毁掉世代相继对周公的祭祀。《谷梁经》、《公羊经》则说,世室,这是鲁公伯禽的庙。周公庙称太庙,鲁公庙称世室。大事,指合祭。所谓跻厘公,是说先祭了父而后才祭祖先。

  汉孝景帝三年十二月,吴国的两座城门自己倒塌了,大船自己翻了。刘向认为逭近乎金害木,而木气动所致。在此之前,吴王刘濞因为他的太子死在朝廷,就藉FI有病不再到京朝见皇帝,暗中与楚王刘戊策划发动叛。城也就是国,倒塌的两座城门,一座叫楚门,一座叫鱼门。吴地之人以船为家,以鱼为食。天帝的警戒好像是说,与楚王所谋划的事,将丧国灭家。吴王不醒悟,第二年正月,与楚王同时起兵叛,结果身死国亡。京房《易传》说: “上下都,出现的妖祥就是城门白塌。”

  宣帝时,大司马霍禹所居住的宅第之门自己倒塌。当时霍禹内心不服,外不敬,被警戒却不改悔,终受灭亡的诛罚。哀帝时,大司马董贤的宅门自己倒塌。当时董贤因皇帝的宠爱而得任高官大位,得到非分的厚赏,以致骄横傲慢对皇帝也不再恭敬,大失为臣之道,受到告诫也不改悔。后来董贤夫自杀,家人放到合浦。

  传上说: “言之不从,是谓不艾,厥咎僭,厥罚恒,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时则有FI舌之痈,时则有白眚白祥。惟木诊金。”“言之不从”从,即顺从。“是谓不义”义,即治理。孔子说:“君子坐在屋裹,如所讲的话不正确,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反对,何况近在眼前的人呢!” 《诗经》上说:“就像蝉堰的聒噪,就像锅中热汤的沸腾。”都是形容在上位的人所发的号令不顺民心,虚夸昏愤,不能治理国家,错就错在差错上,所以其过为僭。僭,也就是差错。刑罚施不照法律,众多魂不得安定,致使气胜,所以这样的天罚就是常而少。天旱伤害百谷,从而造成寇贼发难,朝野上下都紧张,所以其结果是可怕的。君王急躁横暴,臣子害怕受到刑罚而缄口不言,于是怨愤之气发于歌谣,所以就有诗妖。介虫之孽,是指小虫子有甲壳能飞的那些,是气所生的,在《秋》中称作螽,现在称作蝗,都属这一类。在《易经》上,《兑》卦为lZl,狗用叫的声音看家,但不可信赖,所以言论受到压抑,就有犬祸。一种说法认为,大旱之年狗多疯狂而死甚至发生怪异现象,也由此造成。表现在人的身上,则多是得VI喉之病,所以有口舌生病。金为白色,所以有白眚白祥。凡属言论之伤,都是金气之害;金气受害,木气就来侵害。其后果可忧者如能顺过来,便能得康宁之福。刘歆说传上讲有时有虫之孽。解释说是因为在天文上西方参星是虎星,所以叫虫。

  历史上记载周朝的大夫单襄公与晋国的大夫邵锜、邵孪、邵至、齐国大夫国佐交谈之后,告诉鲁成公说:“晋国将要出子,三邵大概要遭祸了!邵氏,是晋国的宠幸大臣,有三人为卿,五人为大夫,应该注意些了。地位高有垮台颠覆的危险,味重就有极度之毒。现在邵锜说话放肆,邵挛说话不讲根据,邵至说话自夸自美。放肆就会盛气凌人;不讲根据就会诬害人;自夸就会掩人之功。有那么高的地位,再加上这三种仇怨,谁能甘心忍受!就是齐国的国佐也将会遇上麻烦。身在不治的国家,却好畅言而指责人家的错误,这是结怨的源。衹有善良正直的人才能听取直言不讳之词,齐国有这种人吗?”鲁成公十七年,晋国杀了三却。十八年,齐国杀了国佐。凡属此类之事,都是说话不顺从引来的灾祸。

  晋穆侯在条地战役时生了太子,取名为仇;太子的弟弟在千晦之战时出生,取名为成师。师服说: “怪哉,晋侯竟这样给儿子取名!名字关系制定义理,义理则产生礼仪,礼仪能规范政令,政令用以端正民众,因此政事成功而百姓服从;反之就要发生变。好的配偶叫妃,冤家对头叫做仇,古代就是这么叫的。今天晋穆侯给太子起名叫仇,给太子的弟弟起名叫成师,罱”子开始出现兆头了,哥哥的太子之位可能要保不住!”后来仇嗣立为君,就是鲁文侯。文侯卒,其子昭侯嗣立为君,封成师于曲沃,号为桓叔。再往后,晋人杀死昭侯而要让桓叔入朝为君,没成功。又立昭侯之子孝侯为君,桓叔的儿子严伯杀了孝侯。晋国人立孝侯弟鄂侯。鄂侯生哀侯,严伯之子武公又杀了哀侯和他的弟弟,终于灭掉宗子一系,取代国君之位而拥有晋国。

  宣公六年,郑国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讲,要做国卿。伯廖对人说:“没有道德却贪图高爵显位,如在《周易。丰》之变《离》,不过三年就要灭亡了。”隔了一年,郑国人就杀了曼满。

  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国的司徒会见晋国的知伯,汝齐赞礼。两位宾客走后,汝齐对知伯说:“这二位都将不免于祸!高子容专横,司徒奢侈,都是亡家之人。专横将很快惹祸,奢侈将因其恃力而败亡,专横了,别人就要打败他,没多久了。”这年九月,高子容出逃燕国。

  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鲁国大夫穆叔到晋国会谈后回来,告诉鲁国大夫孟孝伯说:“赵孟快死了!他所谈的都是些苟且之言,不像为民做主的大臣;再看他年纪没到五十,而絮絮叨叨地像八九十岁的老翁,活不多久了。如趟孟死了,代他执政的可能是韩子了,你何不找季孙谈谈,可以与韩子建立良好关系,韩子可是位君子啊。”孟孝伯说: “人生几何,谁能不苟且偷生!朝不虑夕,还建立什么良好关系!”穆叔听到这番话,又对别人说:“孟孝伯快要死了!我跟他说晋国赵孟萎靡不振,而他却比赵孟更严重。”当年九月,孟孝伯去世。

  昭公元年,周天子派刘定公去慰劳晋卿赵孟,刘定公乘机对赵孟说:“您戴冠冕、为大臣以接待诸侯,何不也远继大禹之功,而给民众造大福呢?”回答说:“老夫我衹担心会犯下什么罪过,哪裹还顾得到长远之事呢!我们这些人,苟且度,朝不虑夕,哪能作长远考虑呢!”刘定公回去把这一情况告诉周天子说:“俗话说,人老心眼多,而衰颓也来了,那说的就是赵孟吧!他身为晋国的正卿来主持诸侯会盟,却把自己等同卑之人,朝不虑夕,自弃于神灵与百姓了。天怒人怨,怎能长久下去?趟孟活不过一年了!”这一年,秦景公的弟弟后子逃奔到晋国,趟孟问他:“秦君怎样?”回答说:“没有为君治国之道。”赵孟说:“要灭亡吗?”回答说:“那怎么会呢?一代昏无道,国家还不致走到绝境。立国天地之间,自有帮助立国的力量,不是几代荒政,是不会灭亡的。”趟孟说:“会是短命吗?”回答说:“有可能。”赵孟说:“大约多长时间?”回答说:“我听说国君无道而年成丰收,这是老天的赞助,最少也得五年。”赵孟看着树影说:“朝不虑夕,谁能等上五年之久?”后子告退后对人们说: “趟孟快死了!主持民政国事,却虚度时而衹顾眼前,还能活几天?”冬季,趟孟去世。昭公五年,秦景公去世。

  昭公元年,楚国公子围参加各国会盟,他摆出了国君的服饰和二入执戈在前以侍卫国君的架势。鲁国的叔孙穆子说:“这楚公子美得像个国君一样啊!”楚国太宰伯州犁说:“这一次参加会盟,出发时从国君那裹借来的这些服饰。”郑国行人子羽说: “借了就不会还了。”伯州犁说:“你还是去为郑国子哲要背叛作担心吧!”子羽说:“借了不还,你不为此担心吗?”齐大夫国子说: “我替您二位担心了。”陈国的公子招说:“人无忧怎能成事?我看这二位很高兴!”卫国大夫齐子说:“如事先知道,就是有可忧之事发生也不会遭受损害。”退席后,子羽对人们说:“齐、卫、陈三国大夫可能都难免于祸!国子替人担忧,子招以忧为乐,齐子认为虽忧而无害。与己无关而替人担忧,和应忧反而高兴,以及认为忧而无害,这都是自取忧患之道。《太誓》上说:‘民众所要求的,老天一定依从。’这三位大夫已经都有了忧患将至的兆头了,能没忧患降临吗!由说话而可预知事物的到来,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昭公十五年,晋国大夫籍谈到成周参加穆后的葬礼,丧服去后举行宴会,周天子对籍谈说: “诸侯都有礼器呈献王室,惟独晋国没有,这是为什么?”籍谈回答说: “诸侯受封赏之时,都从王室接受了明德之器,所以能进献实用之器。晋国位居深山与戎狄为邻,礼拜戎狄都来不及,哪还能进献礼器呢?”周天子说:“叔氏难道是忘了吗!当初称为叔父的唐叔是成王的同母兄弟,难道反而分不到礼器吗?从前你的高祖掌管晋国的典籍,作为大臣,所以才称为籍氏。你是司典之臣的后人啊,为什么会忘记这些呢?”籍谈不能作答。宾客退出之后,周天子说: “籍谈的后代恐怕不能再享有爵禄了!世掌典籍之后裔,竟忘了他的祖先。”籍谈回国后,向叔向谈了这一情况。叔向说:“周天子恐怕不得善终了!我听说,人爱好什么,将来就会因什么而死。现在天子以丧忧为乐,若最后死在丧忧上,那就不是善终了。周天子一年之内遇上了两个三年之期的大丧,在这种情况下宴请前来吊丧的宾客,还要诸侯进献礼器,以丧忧为乐,太过分了。丧期三年,就是贵为天子也应遵守,这是礼制。天子就是不服丧三年,这饮宴之乐也太早了。礼是天子约己而治天下的大纲啊;这一举动就违失了两个丧礼,已无纲常可言了。言行应以有典有据,典是记载纲常的,现在忘了纲常之礼却大谈典故,那还有什么用呢!”

  哀公十六年,孔丘去世,哀公为孔子致悼词说:“老天不善待我,不能暂且为我留下这位老人,让他保护我一人。”子贡说:“我们国君可能不能最后死在鲁国了!我们的夫子这样说过:‘人失了礼就要昏愤,失了名分就是犯错。,失去大志就要昏庸,失去自己的本分就是犯错。夫子在世的时候,不能任用,死了却致词悼念,这不合礼义;自称‘我一人’,这不合名分。我君把这两样都失了。”哀公二十七年,哀公逊位邾,最后死于越。

  各种征兆中的恒,刘向认为是《秋》上说的大旱。而在夏季大旱时祭天求雨叫做大雩。旱而未伤秋两季谷物,衹叫做不雨。京房的《易传》说:“求得贤才却不任用,这叫做虚张声势,因此而生的灾害是地荒。荒,即因旱而荒。旱的时候有云有就是不下雨,再变而为无云,因而除。出兵作战超过时间,这叫做旷曰持久,因此而引发的旱灾使庄稼不能存活生长。朝野上下都隐蔽无言这叫作隔膜不通,引发的旱灾是天空无云三个月,时有冰雹击杀飞乌。到处寻求妃妾是所谓,引发的旱灾是三个月气温过高没有云雾。在高处建筑官府是所谓侵犯,由之导致的大旱将万物从上旱死,常有火灾发生。地位卑低而越级是所谓僭越,由之导致旱灾是有水分的东西变得枯干,而起火。”

  僖公二十一年“夏季,大旱”董仲舒、刘向认为,齐桓公死后,诸侯顺从了楚国,鲁僖公尤得楚君心。楚国来鲁国献俘,释放宋国的俘虏。鲁国对外倚重强大的楚国,对内暴而不得民心,又修建南门,兴土木之工而劳累百姓。多种祈雨而天旱无雨的情况,大致都是这类失众而天怒降灾的表现。

  宣公七年“秋季,大旱”这年夏天,鲁宣公与齐侯一起征伐莱国。

  襄公五年“秋季,举行求雨大祭”此前,宋臣鱼石逃奔到楚国,楚国征伐宋国,夺取了彭城,把这个地方封给鱼石。郑国背叛中原而投向楚国,鲁襄公与诸侯一起围攻彭城,在原属郑地的虎牢修筑城防用以防御楚国。这一年郑伯派使臣公子发来鲁国访问,鲁国派大夫到善道与吴国会谈。对外结二国,内得郑使来访,从而有了暴厉扰民引发的反应。

  八年“九月,举行求雨大祭”当时鲁国军队扩编为三军,季氏势力强盛。

  二十八年“八月,举行祈雨大祭”此前,晋国使臣荀吴、齐国使臣庆封连年来访,这年夏天邾子来鲁朝会。鲁襄公遇上了因为暴厉A大引起的天应。

  昭公三年“八月,大祀求雨”刘歆认为,昭公即位十九年了,还有幼童的心态,处在丧亲之期而无哀痛之情,属于高傲自大不得人心,从而引发天旱无雨。六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莒国大夫牟夷以奉献二邑之地为礼投奔鲁国,莒国因此发怒而攻打鲁国,鲁国大夫叔弓率军,抵御而打败莒军,鲁昭公得以去朝见晋国国君。鲁国对外结好大国,对内获得莒国的两邑,从邻国取胜,从而有燥恃力兴师动众而引发的天应。

  十六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鲁昭公之母夫人归氏去世,昭公不伤痛难过,还到比蒲举行大规模的打猎。晋国大夫叔向说:“鲁国有大丧却还不停止聚众田猎之事。国民不为国丧而哀,是心不敬君;君也没有哀痛的表现,是不念亲人。恐怕要亡国了。”此与昭公三年之事征兆相同。

  二十四年“八月,大祀求雨”刘歆认为与下边的事情有关:《左氏传》载二十三年时邾国军队筑建翼地城防,返回时途经鲁国的领地,鲁国袭击消灭了邾军,俘获了邾国三位大夫。邾人向晋国告状求援,晋国就扣下了鲁国使臣叔孙躇,造年春天才放归。

  二十五年“七月上旬之辛卯曰举行求雨大祀,下旬之辛亥H又举行一次”旱情太严重了。刘歆认为,当时后氏与季氏两家有矛盾,又加上季氏族内有行为子进献谗言,使季平子与本族人相互仇视,人们都攻击乎子。子家驹向昭公进谏说:“那些攻击季平子的人想让您冒险,这可不好。”昭公还是讨伐了季氏,而被季氏打败,逃奔齐国。

  定公七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鲁定公自己率军侵略郑国,回师后修建中城之城墙。又派两位大夫率军围攻鄣邑。严公三十一年“冬季,无雨”这一年,一年之内三次建筑台榭,奢侈铺张不管百姓疾苦。僖公二年“冬天十月无雨”三年“春天正月无雨,夏天四月无雨”“六月下了雨”在此之前,鲁严公的夫人与公子庆父通,并先后杀了两个鲁君。鲁国人攻伐他们,夫人退到邾国,庆父逃奔莒国。僖公即位后,向南打败邾国,往东打败莒国,俘获莒国大夫。有干枯的报应。

  文公二年,“从十二月无雨,一直到次年秋天七月”文公即位,周天子派使臣叔服来鲁参加僖公的葬礼,又派使臣伯来鲁赐文公命圭。鲁国对外与晋侯在戚地会见,派公子遂到齐国行纳币礼定婚,又与诸侯会盟。上得周天子之照应,外得诸侯之谊,傲然自大起来。把其父僖公的神主升进太庙。大夫开始专权。

  十年, “从正月天不下雨,直到秋天七月”先前公子遂会同晋、宋、卫、许四国抗楚救郑。后来,楚国使臣越椒来访。秦国人来赠裢衣问丧。有干枯的报应。

  十三年“从正月不下雨,直到秋天七月”先前曹伯、杞伯、滕子来朝见鲁君,邸伯来投奔鲁国,秦国使臣遂来访,季孙行父建筑诸与鄣二城。二年之间,五国君臣来鲁,国内建了两座城。因而张皇自大而失民心。一种说法是,天不下雨而五谷都能成,奇异少见。文公时,大夫开始专权盟会之事,公孙敖与晋侯会见,又在垂陇与诸侯会盟。之所以不下雨谷物却能生长成的原因,是弱不能出气却私自跑出来了,以象征恩施不由国君所出,而臣下作威作福私自作主办事。一种说法是,天不下雨近似于对常的惩罚,即国君势弱所致。

  汉孝惠帝五年夏季,大旱,江河水少,溪谷绝。先前征发百姓男女十四万六干人修筑长安城,到这一年城才修成。文帝三年秋天,天下干旱。这年夏天,匈奴右贤王入侵上郡,皇帝韶令丞相灌婴发车骑兵八万五千人前往高奴,打击右贤王,把他赶出外。当年秋天,济北王刘兴居造**,朝廷派大将军去征讨叛王,都伏法处死。

  六年后的春天,全国大旱。在此之前征调骑兵步兵屯驻广昌,这年二月又征调步兵屯驻陇西。后来匈奴大举侵入上郡、云中,战争波及京城长安,为此派三位将军率军屯防边境,又派三位将军屯防京师。

  景帝中三年秋天,大旱。

  武帝元光六年夏天,大早。追年,朝廷派四位将军征伐匈奴。

  元朔五年春天,大旱。这年,派六位将军率十余万军队征伐匈奴。元狩三年夏天,大旱。逭年微调全国废黜之吏到上林苑砍伐杂树,挖长安城外的昆明池。天汉元年夏天,大旱;天汉三年夏天,大旱。在此之前贰师将军征伐大宛回师还朝。天汉元年,征发罪犯戍边。天汉二年夏天,三位将军征伐匈奴,李陵败没未还。

  征和元年夏天,大旱。这年调遣三辅地区的骑兵,关闭长安城门,大搜捕,开始了对巫蛊案的追查。第二年,卫皇后和太子败亡。昭帝始元六年,大旱。此前大鸿胪田广明征讨益州,连年用兵在外。宣帝本始三年夏季,大旱,从东到西数千里受灾。在这之前派五位将军率军二十万征伐匈奴。

  神爵元年秋天,大旱。这年,后将军赵充国征伐西羌。成帝永始三年、四年夏季,大旱。

  《左氏传》载晋献公时候的童谣说:“丙子的早晨,龙尾星被曰光照耀,军服威武齐整,是夺取虢国的旗号。鹑火星像只鹑鸟,天策星没有光耀,鹑火星下勒马整旅,虢公可能要跑。”当时虢是个小国,隔着夏的险阻,靠着虞国的相助,抗衡晋国,有盛之坚强,无臣服之意。晋献公征伐虢国,询问卜偃说:“我能成功吗?” 卜偃就用童谣来回答他说:“能成功。十月初一丙子曰的黎明,太阳在龙尾星之上,月亮在天策星之上,鹑火星在太阳与月亮中间,必定是在这个时候灭掉虢。”当年冬天十二月丙子初一,晋军灭掉虢国,虢公丑逃奔成周。周历的十二月,是夏历的十月。讲天文的都按夏历说。

  史书上记载晋惠公时的童谣唱道:“把恭太子改葬啊,十四年后,晋国也要遭殃,晋国再强,由他兄长。”当时,晋惠公依靠秦国的扶持得立为晋君,即位后背叛了秦国,在国内又杀死了两位大夫,国内臣民为此不满。等到改葬他的哥哥恭太子申生时不能敬重行事,所以有人写讽刺诗。后来与秦国作战,被秦军捉住,在位十四年而死。晋国人没立他的后嗣,改立他的哥哥重耳为君,造就是晋文公,后来称霸于诸侯。

  《左氏传》载,鲁文公、鲁成公时期的童谣说:“鸥鹤鹳鹤,国君出国,备遭困辱。鹳鹄有羽,国君在外,需送马匹。鹳鹄蹦蹦跳跳,君在干侯,要要袄。鹳鹄有巢,远居飘摇,裯父丧身疲劳,宋父得立而骄。鹳鹤鹳鹤,去时有歌,归来哭啼。”到了昭公时候,果然有鹳鹆来筑巢。昭公攻打季氏,失败,逃亡齐国,宿旷野,驻留在干侯。八年后,死在国外,后归葬鲁国。昭公名裯。公子宋被立为鲁君,就是鲁定公。

  漠元帝时的童谣唱道: “井水冒,灭烟灶,灌玉堂,金门泡。”到了汉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Et,北宫的井泉水位逐渐上升,冒出井口往南去,这事如同秋时候先有鹳鹄的歌谣,后来确有鹳鹤飞巢的验证一样。井水,属;烟灶属;玉堂、金门,那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此事象征盛而灭,窃居宫室的应验。王莽生于元帝初元四年,到成帝时被封为侯,位居三公辅佐朝政,藉此篡位。成帝时童谣唱道:“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琯琅,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后来汉成帝化装为民私下出游,常常跟富平侯张放一起自称富平侯的家人仆隶,到阿公主家寻作乐,看到舞女趟飞燕并爱上她,所以说“燕燕尾涎涎”好漂亮的外貌啊。‘张公子’即富平侯。“木门琯琅”是指宫门上的铜环,意思是将要尊贵了。后来果然立为皇后。妹妹进宫被封为昭仪。因偷着杀死后宫的皇子,最后都被处死,造就是“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的含意了。

  成帝时的歌谣又说: “道坏良田,谗言坏好人。桂树开花不结实,黄雀筑巢在树颠。过去为人羡慕,现在为人可怜。”桂树,赤,汉朝的象征。花开不实,即没有子孙继嗣。王莽自称以黄为命,正应了“黄雀筑巢在树颠”

  鲁严公十七年“冬季,多麋鹿”刘歆认为虫之孽造成灾害。刘向认为麋的是青的,这近于青祥。麋字的发音是,当指母兽中好的一种。当时,严公将要娶齐国的之,事情的征象先显示出来,天帝似乎在警戒说:不要娶齐国女人,她国。严公不醒悟,还是娶了。这位夫人来了之后,与两个小叔子通,后来都被处死,国家也几乎灭亡。董仲舒的看法与此大致相同。京房的《易传》说:“荒废正道,行为,太不明白,国内就多有麋鹿。”又说:“《震》卦坠泥,其灾是国内多麋。”

  昭帝时,昌邑王刘贺听到有人说:“有熊!”一看。果然是只大熊。但左右的人谁都没看见,他问郎中令龚遂这是怎么回事,龚遂说: “熊,山林中的野兽,却来到宫裹,还衹您一人看到,这是天帝在告诫您呀,恐怕王宫要废弃而空无其主了,这是危亡的象征。”刘贺没有醒悟而改悔其恶行,后来终于失国。

  《左氏传》载,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曰,宋国人追赶一只疯狗,疯狗跑进华臣的家,人们也跟着进来。华臣吓坏了,就逃奔到陈国。在这之前,华臣的哥哥华阅做宋国的大臣,华阅死后,华臣派盗贼杀死了华阅的管家,就占有了华阅的子。宋平公闻知这件事,说: “华臣不仅施暴行扰了他的宗室家族,还要大宋国政坛。”要把华臣驱逐出国,左师向戌说:“大臣大逆不顺,是国家的辱,不如掩盖起来。”宋公才罢休。华臣横暴而丧失道德仁义,心裹也不踏实,所以犬祸由天而降,从而逃亡。

  汉高后八年三月,到霸上作祈神除祸的祭祀,还朝的路上经过枳道,见一个像黑狗一样的东西抓住高后的腋下,忽然又不见了。占卜此事,说是赵王刘如意的冤魂作祟。于是高后因

  腋伤而驾崩。在此之前,高后用毒酒杀死了刘如意,砍断了他母亲戚夫人的手足,挖去了双眼,使她成为所谓的人猪。

  文帝后五年六月,齐国的雍城门外有一只狗头上长角。在此之前,文帝的哥哥齐悼惠王死后,文帝把齐国地盘分割,把嫡子外的七个庶出之子都封了王。这些弟兄都强大起来,有张皇自大的野心,所以犬祸出现。犬是看守门户的家畜,角是兵器的象征,长在前面,尖向上的武器。犬不应长角,这如同诸侯王不应举兵指向京师一样。天帝早就这样告诫人们了,可诸侯王都不醒悟。六年后,吴、楚两王发动叛,济南、胶西、胶束三诸侯王响应,带兵到齐国。齐王还为朝廷据守临淄,这三国就对齐包围。这时朝廷军队大破吴、楚叛军,就顺势攻来,杀了四个响应造**的王。所以说天狗下降到梁,吴、楚就玫梁;狗在齐长角,三国就围攻齐。朝廷最后在梁大破吴、楚,在齐处死了四个叛王。京房之《易传》说:“执政有失误,下面就会有人谋害作,出现的妖祥就是狗头长角。君子苟且免祸,小人却要陷害他,出现的妖祥也是狗头臣角:”

  景帝三年二月,邯郸有狗与猪配一这种悖反常的现象,近乎犬猪之祸。当时趟王刘遂叛,与吴、楚二王阴谋造**,还派人到匈奴求兵援助,最后败L伏法:犬,这是兵家失众求援的征兆;猪,这是北方匈奴的象征。不听逆耳忠言,与异族勾结,制造祸害。京房《易传》说:“夫关系不当,其妖象是狗与猪配。这叫做反,国家要有战。”

  成帝河平元年,长安有石良、刘音两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内,看见有一个像人的东西在他们的屋裹,一打,那束西变成了狗,跑掉了。这以后有好几个人身披甲胄手持兵器来找石良打

  架,石良等跟来人格斗,这几个人有的死有的伤,一看都是狗。这事从二月一直闸到六月才停止。鸿嘉年间,狗与猪配:。

  《左氏传》载,昭公二十四年十月癸酉曰,王子鼂把成周的宝圭沉到黄河襄以祭神,希望得到神的帮助。甲戌曰,渡口船家从黄河边捡到宝圭,周大夫不佞取来要卖掉,竟变成一块石头。当时王子鼂篡夺天子之位,万民不服,号令无人听从,所以有玉变之事,这近于白祥。癸酉曰沉入,而甲戍曰就出来了,这是神不受享的验证。玉化为石,意味着贵者将变成者。二二年后,王广鼂逃奔楚国而死。

  历史上记载,秦始皇帝三十六年,有位郑地的客人从关东来,走到华,远远望见白马拉着白色的车从华山上下来,心裹知道车上的不是凡人,于是停在道上等着看一看。车到跟前了,车上的人把手中的璧交给客人说: “请替我送给镐池君。”接着又说: “今年祖龙死。”说完就忽然不见了。郑地来的客人把璧进呈上来,一看,正是秦始皇二十八年过长江的时候为祭神而沉到江中的那块璧。造事与周子鼂那件事所应相同。这一年,有陨石落在束郡,百姓中有人在石上刻了一句话:“始皇死而地分。”这都是白祥,这是孤独裁,群不附和所导致的。一种说法认为,石属类,持高节而自愿,臣下将要危害君主,这是赵高、李斯的象征。秦始皇不知敬畏和反省自身,反而把附近的百姓都杀光了,把陨石烧毁。这一年秦始皇死掉,三年后秦朝灭亡。

  汉孝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侧汹汹有声,好像是几千人在喧哗。人们去看,见有一巨大的石块自己立起来了。石高有一丈五尺,有四十八围,入地有八尺深,有三个较小

  的石头在下边像是它的足。石立的地方,有几千只白乌鸦聚在一旁。眭孟认为石属类,是小民的象征,而泰山是群山所宗的山岳,是改朝换代,新天子来此告诉天帝之处,造说明要有庶

  当天子了。眭孟被判有罪而处死。京房之《易传》说:“‘《复》,崩来无咎。,自上而下叫做崩,其所应就是泰山的石头从高处坠下,圣人受命为君,入君为虏。”又说:“石立如人,预示庶民将为天下之长。石立在山上,新的天子当出自同姓;石立在平地,当出自异姓。立在水中,当是圣人;立在泥塘,就是小人了。”

  天汉元年三月,天上降落白;三年八月,天上降落白色长。京房《易传》上说: “先乐而后忧,出现妖祥就是天降羽。”又说: “人进,贤人逃,天上降。”

  历史上记载,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震动。金有震,这是木气动造成的。当时周室衰微,刑罚苛重暴,民众不服从号令,从而了金气。鼎,这是宗庙中的宝物。宗庙将要废毁,宝鼎就要迁移,所以发生震动。逭一年置迩的韩、赵、魏三家大臣篡夺晋君之位而瓜分了晋国,威烈王封他们为诸侯。天子不救同姓的晋君,反而把臣贼子封爵,天下的臣民们不再附属和承认周天子了。过了三代,周天子将福佑让给了秦国。后来秦就把周灭掉,而取走九鼎。九鼎的震动,是木害金,表明大失天下民众。

  成帝元延元年正月,长安城章城门的锁簧不翼而飞,函谷关第二个关门的锁簧也自己没有了。京房《易传》说:“饥荒之年而不行节俭,这叫做奢侈,要闸水灾,其灾殃的征兆就是丢锁簧。”《妖辞》说:“关门震动锁簧自飞,国君无道臣为非,其灾祸就是臣阴谋篡位。”所以谷永回答说:“章城门是通往天子正宫的必经之路,函谷关是抵御山东的险要,城门则关系到保卫国家的固防,固防要丢了,所以锁簧就自己飞了。”  wWW.wUgU ixS.coM 
上一章   汉书   下一章 ( → )
《汉书》是经典历史小说类作品,汉书未删节由网友提供;由作家班固倾情所作;乌龟小说网提供汉书无广告免费阅读!尽力最快速更新汉书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