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小说网提供傻子聂露儿完结
乌龟小说网
乌龟小说网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言情小说 综合其它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架空小说 网游小说 灵异小说
小说排行榜 竞技小说 玄幻小说 历史小说 武侠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姐弟之恋 高贵母亲 娉婷我妻 猎母日记 夏日浪漫 小街舂色 借种历程 妇科男医 谁在寂寞 雪月风花 热门小说 完结小说
乌龟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傻子聂露儿  作者:雪脂蜂蜜 书号:48589  时间:2019/6/14  字数:8717 
上一章   第十八章    下一章 ( → )
“饿了么?”长孙信端着一盘饭菜,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笨重的靴子踩得地板咯吱咯吱地响。

  我没理他,着地看着远处山上由团团杜鹃组成的朵朵红云,还有半山绕着的像轻纱一般飘渺的白色丝带。

  这是一个美丽的山寨,由很多座竹屋组成。四周被青翠而柔和的青山环绕,山上的杜鹃花开得正。要是晚上下点雨,白天山上便会出现那些白色丝带,美得很。如果我没被长孙信锁在柱上,我一定会试着去抓一条丝带玩玩。

  那天晚上,长孙信以为我要拿刀,从那以后,他一直锁着我。

  长孙信他们经常白天出门,喧闹的马蹄声像打雷般掠过我的窗口,直到傍晚才飘回来。那是寨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外面的男男女女笑成了一片。

  我不知道者童能不能找到这里,我好想他。

  长孙信把饭放在桌子上:“吃饭了。”

  我并不关心今天吃什么菜,眼光落在他上的匕首上。

  他看出来了,拔出匕首,扬扬眉毛:“你想要?”

  我来了精神,伸手就去夺。他敏捷地跳开,高声笑着向后退。我拔腿便追,忘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皮套。追到桌子边的时候,皮套猛地收紧,勒得我蹲在地上猛咳。

  他走到我跟前蹲下,笑着摇了摇头:“聂家的人喜欢杀人,果然名不虚传,你是不是想用这把匕首杀了我?”

  我的鼻子一酸,眼眶渐红,我只是想用匕首割断我脖子上的皮套。

  他一怔,赶紧端过饭食推到我面前:“别哭别哭,我最怕女人哭,吃饭吧吃饭吧。”

  我见好就收,擦擦眼睛,拉过一旁的小马扎,端起了饭碗。在娘的院子里关了那么久,我的胃口变得很好,只要有油腥的东西我就特别喜欢吃。

  长孙信一直蹲在我身旁,托着自己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你的眼睛像金子一样,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会是傻子呢?”他奇怪地问。

  我本应告诉他我不是傻子,可我不想和他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开口,无趣地出去了。

  晚上,山寨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歌笑语。酒香沿着窗户一丝一丝地游进来,熏得我都快醉了。长孙信忙着喝酒,派一个小姑娘给我送晚饭。小姑娘告诉我,每当寨子有了什么大收获,他们便会这么庆祝。

  后半夜,外面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我慢慢地睡着了。

  忽然,房门发出了“咯吱”一声微响。我起身,又害怕又激动地问:“者童?”

  来人扑哧扑哧地气扑到我前,一股酒臭冲得我想吐,心情也低落了下去,是赫尼。

  “美美,美女,你看哥给你带了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庸俗不堪的金色镯子。他献宝似的把镯子伸到我眼前:“别告诉二哥,这是我特意藏下来留给你的,你笑一个我就把它给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家的小丫鬟都不戴这难看的东西。

  “不够?还有这些。”他又从怀里抓出了一把东西,借着火光,那把东西闪着黯淡的黄光,有铜步摇,铜链子,铜耳环。

  “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喜不喜欢,嗯?”他小心翼翼地笑着,眼神闪烁,语气飘忽“只要你跟着我,让我睡,我以后还能给你弄更多宝贝。”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把那一堆脏兮兮的首饰往我手里

  我缩回手,侧过身体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忽然,我的身体猛地一沉,睁开眼一看,魂飞魄散,赫尼竟然骑到了我身上。他两眼通红,面颊搐:“你太漂亮了,我要睡你,我要睡你,睡了你明天让我死我都干!”

  “下去,不然我会杀了你!”我急得快疯了,恨不得咬死身上的男人。我不明白,我谁都没伤害过,为什么那些人要来伤害我?

  “不下,我要娶你当媳妇。” 说着,他朝我了下来。

  “爹——者童——爹——” 我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希望他们从天而降。

  扭打中,赫尼像野兽一样吼叫着,几下子将我的衣服撕裂,糙的手划过我的皮肤,生疼。

  渐渐的,我没了力气,声音也喊哑了。

  我想,为什么我不干脆死去。

  就在这时,身上的男人忽然闷哼一声,不见了。

  感觉到身上一轻,我乘机滚下,拔腿就跑。但没跑几步脖子就被皮套紧紧地勒住,可我什么都不管了,抓住皮套疯狂地撕扯着,我相信我一定能将它撕开。

  “别怕姑娘,没事了没事了。”旁边有一个中年妇女试图安慰我。但我不相信她,只是使劲地扯着皮套。

  “快打晕她,她会把自己勒死!”有人吼道。

  突然,后颈一阵火辣辣地疼,接着我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中,我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捂着脸哭无泪。爹和娘都走了,若雨也走了,家被若桃占了,者童不知所踪。天下这么大,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呢?

  不知呆坐了多久,一只大彩蝶飞过来,绕着我翩翩起舞。我突然想起爹给过我一只纱蝶,如果我走投无路,我可以用它找到爹。

  要不要用它呢?我望着彩蝶想。

  不,不能用,者童还在找我呢,如果我用了它,者童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要杀了他。”

  身旁传来了一道飘渺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只除了不远处一棵开得正的桃树。树上坐着一个绝女子,她外披一件雪白的宽襟银纹锦袍,内着一件鲜红云衫。背靠树干,右腿大大咧咧地支在树枝上,出了一抹光滑白皙的腿肚。手里拿着一把红色梳子,正优雅地梳理着自己黑亮的长发。金眸离地望着前方,嘴边勾着妩媚的笑。

  “他太丑了,还敢碰我,所以我要杀了他。”她又说道。

  我觉得她很眼,轻声问:“你是谁?”

  “长孙信倒好看,子也烈,我就不信我惑不了他。”她像没看见我一般,还是自顾自地说着话“不过玩场小游戏,倾念不会怪我的。”

  “你到底是谁?!”我快歇斯底里了。

  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没人能冷静。

  “谁在说话?”她懒懒地朝我这边偏了偏头,眼睛却并没有望向我。几片桃花缓缓飘落,停在她墨黑的头发上,妖娆丽。

  我正要开口,眼前忽然一花。

  睁开眼,一个中年妇女坐在边,正小心地给我擦着脖子上的伤,见我醒来她微微一笑:“姑娘,你醒了。”她扭头对站在旁边的长孙信说道“阿信,你怎么能用狗套拴着她呢?她是人,不是狗。”

  长孙信挠挠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我听说傻子会拿刀砍人。那皮套就那么,套脚脖子太大,套太小,套脖子正好。”

  “疯子才砍人,她只不过是个傻子。”

  他们总是叫我傻子,我已经懒得解释了。

  长孙信瞥了我一眼:“哦,那以后我不锁着她就是了。喂,你听见没有,不过你只能在看得见寨子的地方活动,不然我又会把你锁起来,听懂了吗?”

  我突然明白了,他最后这几句是对我说的,于是我跳下就跑。

  长孙信在后面大声吼道:“别想逃跑,你想到哪去?”

  我才不管他,使劲拉开了门。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甜丝丝的新鲜空气夹着昨夜寨子中间遗留的柴火味扑面而来,让久居内室的我精神百倍。

  我提起裙子,朝寨子旁最高的山坡跑去。那个山坡被绿绿的野草覆盖,上面长满了金黄的野花。我没穿鞋,光脚踩在野草上的,凉凉的,很舒服。

  顺着山坡脊梁跑上山顶,天空已泛起了一丝肚白。周围的青山层层相叠,沐浴在轻纱似的薄雾中。

  这里是最能触摸到天的地方,也是空气最甜的地方。只要我等在这里,无论者童从什么地方来我都能早早地看见他,他也能早早地看见坐在山顶上的我。

  不一会儿,太阳闪耀着金色的光华从天边升了起来,周围的山脊也在金光中渐渐清晰明朗。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长孙信也走上了山顶。

  我没理他,一裙摆在地上坐下。

  他站了一会儿,突然蹲在我前边抓起我的脚,小心地替我套上了鞋子,然后也开衣摆在我身旁坐下:“你在想什么?”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微笑地看着我,灰色的眼眸映着阳光,冰凌一般,很好看。

  另外,一只肥大的菜青虫伏在他头顶上,正股一撅一撅地往前爬。

  “虫子。”

  “虫子?对,草地上虫子多。” 他自作聪明地理解道。

  我回头看着天边,懒得跟这个傻子解释我是在告诉他他头上有虫子。

  没过多久,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话:“儿,你怎么会是傻子呢?你刚出生时就这样,还是你后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你不说话一点傻像都没有,真看不出来你是傻子。”

  “一个傻子长得这么美,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奇怪。”

  “厉风堂第十一代堂主,我还是不能把你和这个头衔联系起来。厉风堂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厉风堂啊。”

  “儿,听说厉风堂的十大杀手中有三个是女人,她们漂不漂亮?不过肯定没你漂亮,说实话你真是太漂亮了。”

  “我知道你生气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欺负你了。这的人都好,反正你也回不去,以后不如把这当家。”

  “我不是坏蛋,赫尼也不是坏蛋,那小子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美人,犯了点傻。”

  ----

  我静静地听他说话,也不嘴,偶尔瞥一眼他头上的菜青虫。

  突然,洪烈在寨子的场地中央大声喊:“二弟,出发了!”

  “好,就来。”长孙信应了一声,对我说道“记住,别跑远了,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说着,他突然握住我的右手,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看了半天,摸一下也无妨,这种虫子不咬人。”

  他离开后,我望着手心上那只半身直立,正对我摇头晃脑的小胖虫子,半天才回过神。

  “啊——”

  “哈哈哈哈——”听见我的惨叫,长孙信得意的笑声响彻云霄。

  他们出发时的场景很有气势,一大堆外型彪悍的男人带上面巾,翻身上马。一阵吆喝后,众骑飞奔而去,只在身后留下一股烟尘。

  他们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同他们在一起,未来会怎样?

  整整一天我都坐在山顶,看着金色的阳光在山脊上转移变幻,看着炊烟在山谷中渐渐消散,浮躁的内心渐渐归于平静。快到傍晚时,空气中浮起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男人们也吆喝着回来了。顿时寨子里热闹了起来,女人们笑呵呵地上去帮忙搬动东西。

  我本来懒得回头,却听见长孙信大声喊:“儿,儿——”

  往下一看,长孙信正和他的爱马在场地中央表演骑术。坐在奔驰的骏马上,他一会儿张开双臂,一会儿勾着马鞍翻到一侧,恍若一只矫捷凶猛的鹞鹰。清的黑发在劲风中潇洒飘扬,额间的雄狮金环划出道道闪耀的图案。

  表演完毕,他向周围激动的观众挥挥手,又抬起头冲我灿烂地笑了起来,出了一口大白牙。

  想到那条被我扔下山的小青虫,再看看眼前的长孙信,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他真的不算坏,应该不会伤害我,只不过以后想用我去换大钱。

  我开始学着适应山寨的生活。

  在山寨里,我是最闲的人。很多时候我都呆在山顶,看长孙信他们出门,看落,看山寨里的人忙里忙外。

  不过始终是寄人篱下,感觉很不自在。

  和男人们还好相处,他们每隔一天出一次门,风雨无阻。有时满载而归,有时一无所获。但无论他们有没有收获,我都能收到一大堆礼物,小香囊,小首饰,有的甚至是一朵野花,一包野果,一颗漂亮的小石子。

  长孙信曾骂过几个送我礼物的少年,一点用都没有,我收到的礼物有增无减。

  “没主的女人,谁TM都有资格争,二哥想以势人,兄弟们可不吃这套。”赫尼这么跟我解释。

  和女人小孩就难以共处了。

  山寨里的女人都很健谈,闲暇时光,总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搬几个小马扎,端上一筐针线布料,坐在草地上,一边做女红一边嘻嘻哈哈地聊天。我曾试着搬上一个小马扎,笑眯眯地坐到她们中间,想和她们一起聊天。但我一过去,她们就统统闭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就像看什么稀罕东西似的,得我不得不退了出来。

  山寨里的孩子们很活波,他们总是远远地跟着我,看着我。男孩满脸羞涩,女孩满脸羡慕。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喜欢我的,可每当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或是满脸通红地站得更远,或是被他们的母亲叫回去。

  最让我不舒服的还是长孙信的堂姐,她是洪烈的媳妇,也是这个山寨的女主人。上次赫尼欺负我的时候,她不光骂了赫尼,还帮我抹药,我很感激她。

  她很能干,山寨上上下下的琐事都由她打理,我的吃穿也由她安排。

  刚开始她和我说话时总是满脸微笑,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脸上的微笑渐渐少了,还经常在帮我和长孙信收拾屋子时忿忿不平地唠叨。

  “屋里住着一个女人还能成这样,真服了。”

  “什么大家闺秀,眼皮子下的活都不做,这寨子里有闲着的女人吗?”

  “能吃能做才是好女人,生了男娃的女人才让别人伺候呢,大番番一个姑娘家,学人家坐月子。”

  …

  我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我觉得这些话鄙难听,于是,我对她的印象也慢慢地差了起来。到后来,我简直不想再听到她说话。每当她进屋,我便出门散心,将她故意提高的声调甩在身后。

  有一天,看见她进门,我便想出去。不料她迈步上前,关上了房门。

  “你能不能听懂人语?”她的问题莫名其妙。

  我老老实实地答:“你们的口音和我不太一样,不过我能听懂。”

  “听得懂,那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回教,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什么说我这么多回教?”她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少给我装糊涂,大小姐。”她叉着,口水飞溅,了我一脸“连自己的衣服都是别人帮你洗,什么东西?别人不是专门生来伺候你的。”

  “吵什么吵什么吵什么?”长孙信推开门,从门外支进了半个脑袋。

  一股闷闷的怒气涌上了我的膛,堵得我全身又酸又痛。我掏出手绢,小心地将脸上的口水擦去,轻声说道:“若是在厉风堂,你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闻言,她双目圆瞪:“你这个X,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

  不堪入耳的词汇从她嘴里连串出,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阵阵作疼。我捂着耳朵,连连后退,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长孙信急忙从门里挤进来,抓住她的肩膀就往外推:“姐,姐,别骂了,你骂她她也听不懂,我教她,我教她做事。”

  她一跺脚,狠狠盯着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啊呸,我告诉你,把你勾引男人的那份心收一收。以后你TM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吃,再敢顶嘴,MMD我赏你两个大嘴巴子。”

  “姐,出去消消气,消消气。”长孙信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到了门外,她还在骂个没完:“反了天了,住了这么久,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姐,她根本不会骂人,你和她吵多没意思,歇歇。”

  …

  外面安静下来后,长孙信回到屋内,一脸无奈地望着我:“没事吧?”

  我慢慢地将双手放下,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口中怒火滔天,却不知怎么发出来。

  “山野陋妇,她是山野陋妇。”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他姐姐的词汇。

  他轻轻一笑:“我们这些人和你们不同,吵架骂街是女人必需的本事。不过她说得对,你应该学着做事。”

  我抹掉眼角的泪珠,冷冷地争辩道:“我会穿衣,梳头,我能照顾好自己。如果你能管住那些偷看我的人,我还能自己洗澡。”

  到了这以后,我没有洗过澡,顶多用小木盆盛水擦一下身体。因为山寨里没有大浴桶,想到河里去泡个澡吧,周围又总是跟着几个男人。

  “我不是说什么梳头洗澡,我是说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帮忙做做饭…”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这些活都是下人干的。”

  我可是堂堂聂儿,爹爹说,我们聂家人从来不做下人做的事。我们的袖口不能染上一点尘埃,我们的皮肤不能沾上一点油腥,我们绝世的容貌绝不能熏上一点烟火味。无论我们落到什么境地,都自然会有人伺候我们。

  “你的意思,我们是下人?”他的笑容骤然僵住。

  我扬起下巴,长一口气,努力将口的闷气压下去:“你们这么鄙,根本不配做我家的下人。”

  我没说谎,爹爹喜欢美的东西,我家的丫鬟奴仆,全是美貌的青年男女,一律着华丽锦衣。举手投足,不输平常的大家公子小姐。山寨这些人,哪里有资格做我家的下人。

  “哐当——”他一拳捶在门板上,面色铁青:“我姐她们除了嘴碎一点,对你哪里不周到,反而落下一堆不是?”说完,他走过去拿起屋角的木盆,将我的几件脏衣服扔在里面,又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就走。

  看他能将我怎样?我怒极反笑,没有反抗。

  山寨前有一条小河,人们在水较缓的地方砌了一坡石阶,用来洗衣洗菜。

  长孙信将木盆扔在石阶上,甩开了我的手,神情严峻:“儿,你有手有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会儿来检查,今天你不把这些衣服洗了就别想吃饭!”

  我冷哼一声,还没等他离开就转身在干净的石阶上坐下,望着河水发呆。

  河面上飘满了鲜红的杜鹃花瓣,河水清澈见底,看得清河底一颗颗圆滚滚的鹅卵石,还有灰黑相间的沙子。一群小鱼在水中穿来穿去,顶一下这片花瓣,啄一下那片花瓣,快乐极了。

  我看得兴起,忍不住下鞋子,将白的脚丫子浸到水中,随意地拨弄着那些花瓣。

  一个眼的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我身旁,面红耳赤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问:“姑娘,你,你,玩水呐?”

  我撅撅嘴,委屈地摇摇头:“他们让我洗衣服,如果我不洗衣服就不让我吃饭。”说着我恼火地一踢腿,起了无数晶莹的水花“可我不想洗衣服,也不会洗衣服,我从来就没洗过衣服嘛。”

  少年扭捏地侧过身,挠了挠鼻子:“要不,我帮你洗吧,我正好没事。”

  这当然求之不得,我对他微微一笑:“好啊,小哥哥。”

  他的脸更红了,手忙脚地拿起一件衣服洗了起来。望着他鲜红的耳垂,我忽然想起了者童,者童被我逗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脸红红的,手脚也笨笨的。

  “你们在做什么,我来帮忙。”另一个青年也凑了过来。

  我在想者童,没功夫理他,只是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者童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也在想我?

  …

  不知过了多久,台阶上传来了长孙信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们,这群,没出息的。”

  我回过神,扭头望着他,骄傲地笑着。

  我身旁,那一排挽着袖子,手拿衣服的男人也整齐地扭头望着他,只不过他们全都笑得很难看。

  长孙信嘴角搐,眼神极冷:“滚,谁不滚我谁。”

  众男人纷纷将衣服拧干放回木盆,作鸟兽散。

  “你很得意?”他对我怒目而视。

  我当然得意,抑扬顿挫地答:“嗯,都洗完了。”

  他大声吼道:“你以为这好玩?要是没有我护着你,他们早把你生了。”

  “咦,你不是说他们不坏吗?”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他们不坏,可男人,这些方面,和坏不坏没关系。”

  我转过头,举起两只脚丫,互相着:“但他们愿意给我洗衣服啊,坏点也没关系。”

  “你…”他语噎。

  晚风渐起,水面上泛起了层层花,金色的夕阳在上面跳跃,宛如此刻我轻松的心情。

  半响,他走下来坐在我身边,气息已平静了许多:“以后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你别说出去,别让别人知道,更不要再麻烦那些臭小子。”

  “哦,好。”反正是替我洗衣服,他们谁洗不一样?  wWW.wUGUixS.com 
上一章   傻子聂露儿   下一章 ( → )
《傻子聂露儿》是经典架空小说类作品,傻子聂露儿未删节由网友提供;由作家雪脂蜂蜜倾情所作;乌龟小说网提供傻子聂露儿无广告免费阅读!尽力最快速更新傻子聂露儿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